室外毕竟零下十几二十度,阮存云确实已经感到冷,抱着胳膊往桑拿房跑去,喊着:“哇啊啊啊救命啊!”
冲进桑拿房,热气裹住全身,阮存云拣回半条命,喂叹道:“舒服——”
“是不是继续蒸十几分钟再出去次?”阮存云问。
秦方律点头:“是。”
“哈哈哈,他们这个设计好神奇啊,但是真蛮爽诶!”阮存云浇瓢水到石头上,白蒸汽迅速遮住他。
地上积雪很厚,秦方律没什顾忌地往后倒,躺进雪地里,卧出个手长脚长大字型。
阮存云没那大胆子,但身上太烫,紧跟着跪进雪地里,才笑着倒下来,溅起片雪粒。
阮存云皮肤白,全身被蒸得泛粉,白色雪又给他覆上层羽衣。
他随意趴在雪地里,锁骨凹陷,肩背曲线漂亮,臀翘起圆圆小峰,两条腿调皮地晃荡着,大腿上有些润润肉,脚踝却很细。
简直是赤|裸|裸诱惑……
方律觉得嗓子干涩得要命。
他们都觉得神奇,明明是来北欧玩儿,这冷冰天雪地,结果项项活动都是几乎赤|裸相对。什泡温泉,蒸桑拿,全身就条泳裤遮着,对于热恋期情侣来说简直是干柴上把烈火。
烈火烧得正旺不说,阮存云还要往火上浇油。阮存云热得有点超纲,说不清有几分演,反正他歪着身子往秦方律身上倒。
“太热……”阮存云拖长调子道。
“那就出去。”秦方律此时还不忘解释:“芬兰桑拿蒸十几分钟就要出去冲凉次,但比起去淋雨,大家更喜欢跳进冰湖或者直接躺进雪地。”
第二次跑出去时候,阮存云已经有经验。
秦方律看眼就艰难地撇开眼,身体温度比在桑拿房里还高。
芬兰桑拿这是什设置啊,让人光着身子在雪地里打滚,实在是煎熬。
秦方律在心中忏悔,对于芬兰人来说,桑拿房是像教堂样圣洁地方,应该心无旁骛地感受蒸汽洗礼。
但他是个庸俗外国人,只能心无旁骛地沉浸于男朋友美貌。
秦方律起身唤声:“阮存云,进去,在外面呆久就太冷。”
阮存云听到“冰”这个字,全身便充满憧憬:“好走走走,去跳冰湖!”
两个快被蒸熟人跌跌撞撞地闯到室外,寒冷风此时竟只让人觉得凉爽,头脑都被洗刷遍。
正准备往冰湖入口冲,阮存云就看到对情侣啥也没穿地从桑拿房里狂奔出来,直接跳进冰湖里,扬起串豪放欢笑。
阮存云喊声“卧槽”,硬生生地止住脚步,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
秦方律笑着把阮存云拉向雪地:“他们这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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