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太单纯,以为同事要他喝酒他就得口气喝完。
挺可爱,但让人有点心疼。
阮存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只温柔手掌按在自己发顶,好像抚平他神经痛。
男人语气有点无奈。
“笨。”
眼睛聚焦,阮存云看清,原来是秦总。
可以信任,但是有点害怕,要老板送自己回家挺不尊敬。
阮存云怕老板,更怕自己折在路上,最后还是乖乖坐进车里。
“你家住哪?”秦方律问。
阮存云报串地址。
阮存云跟着同事往外走,直愣愣地往地铁站方向拐,身边人渐渐稀疏。
他倏然止住脚步,茫然四顾,这是哪儿来着?
呆两秒他才辨认出自己走反方向,他好像确实有点醉。
路边响起两声车笛声,阮存云走在人行道上被吓跳,转头看见摇下车窗里坐着位英俊男人。
男人唤他:“阮存云,送你回家。”
也加入唱歌队伍,唱着唱着就去旁边抓杯酒,逮着人就喝。
同事场,大家都给面子,喝
起酒来也痛快,舒爽。
朱翰把搂住阮存云,又开始叨叨他在漂流被救事情,顺手从桌上捞杯不知道多少度数烈酒,不由分说地塞进阮存云手里,说小云呐,你刚进公司不久,但是真稀罕你,昂。来,咱走个!你可得给面子!
朱翰这会儿已经喝大,酒气都扑在阮存云脖子上。阮存云艰难地从他魔爪下逃脱,陪笑着:“好,朱翰哥,陪你喝陪你喝。”
司机发动汽车。
“今天喝酒很畅快?”秦方律声音。
阮存云半眯着眼睛,心脏和后脑勺那块儿突突跳着疼。
他坚决地摇头:“不,不喜欢喝酒……”
秦方律叹口气:“如果不喜欢喝酒,就别口气喝那多。朱翰还会逼着你喝不成?”
噢,还有这种好事。
阮存云想去拉车门,却发现车门已经开,就等着他坐进去。
正准备迈腿,阮存云警铃大作。
草,他怎能上陌生人车!
男人并不急,也不伸手拉自己,只是用如往常稳定声音说:“阮存云,是。你自己决定要不要上车。”
秦方律只是在外面站着接个电话,回来就看见阮存云被朱翰搂着,旁边放着个酒杯,已经空。
从耳垂到锁骨全透着红,头发有点凌乱,纤细手臂倒是被光照得雪白。
差不多到该散场时候,清醒人把不清醒个个送上车。
阮存云除脸红些,说话走路倒是利索,小莓夸阮存云“牛,小伙子可塑之才啊!”
既然阮存云没醉,大家便没有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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