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审问过
“身为将军,身为大武将士,本就是用生命来换百姓的安康。即便我伤了残了,可是我还站着,我就要战至最后一刻。”
“你想做什么?”赵锡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我要战。”
即便是坐镇后方出谋划策也好,如今大武内忧未解,外患迭生,正是用人之际,他难道还要在这该死的院中继续伤春悲秋吗?
“我要带兵去匣谷关。”他说。
“什么,将军你不去边关啊。”王翰看着宋清明眼睛,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窘迫地站起身来,“对不起啊将军,都怪老王心急。”
宋清明坐在床边,久久沉默着。有望唯恐他又因此感怀,连忙使眼色让王翰悄悄退下。
但是王翰的话入宋清明的耳中,却好像是把希望捧到他的面前。
许久,他起身来,往屋外走去。
屋外,雪已经停了,他的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想法,那个想法又演变为愿望,且越发迫切起来。
汜水口,明明不过上个月的事,好像久远到很久之前。
“让他进来吧。”
王翰带着一身风雪进来了,他掩上屋门跺了跺脚,瞧见赵锡一愣,膝盖就先下去了。
“不用行礼,起来吧。”赵锡挥挥手。
“这这么多人啊,”王翰挠头嘿嘿一笑,随即猛然上前来,“将军,听说您这眼睛……如今还好吧。”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宋清明已经能明显感觉到光暗变化了。
赵锡坐在厢房里,安和推开门进来。
“找我何事?以造反罪关进宗人府?”她眸中带了戏谑。
“郡主,有件事你或许会感兴趣,”赵锡喉结一动,指尖敲着桌面,“或许你生身母亲尚存人世。”
“你说什么,”安和倏然逼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耳边回荡着周冲冠的话,他看见稚嫩的自己尽力拉开弓的模样,他苦练十多年箭术,如今毁于一旦,但这十多年的日日夜夜,是他一步步走来,且未曾后悔过的。
廊庑下的灯笼联缀着,还散发着柔和的光,只要蜡炬还有一点余光,都不该去自,bao自弃。
我不该再这样下去。
“赵锡。”
“我在。”赵锡握住了他的手。
宋清明点头,“能看见一点。”
“将军,要不怎么说您和周老将军是师徒呢。”王翰又开始拍马屁了,“想当初他伤了腿,仍旧坐镇后方指挥战斗,那场大战可把混夷打的那是,屁滚尿流啊!您这——”
“说吧,来这干啥。”宋清明已经学会如何与王翰正常交流。
王翰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将军,我听说您要去边关阻击左贤王,将军将军,带上我老王吧,您看汜水口那场战我打得多漂亮啊。”
“他不去边关。”赵锡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