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处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他肩膀,随着马车行驶节奏轻轻下下地触碰着。
车内安置着手炉,还挂着安神凝气香包,午后阳光从窗纱下偷偷潜进来缕,宋清明半睡不醒容颜没有醒着时候那样倔强
他对不起父母,更对不起那三千将士,当他们家中亲人得知他们死讯,哀恸痛哭时候,是否也在怨恨着他这个主将呢?他们上战场是逼不得已,秦守是替父从军,有望是为护着他少爷,更多人是这出征军书上有着自己名字。
而宋清明,他裹着鹤氅缩在马车角落里,遥想春猎之时他箭射下大雕风采,就连赵德帝也不禁赞叹好个少年郎。从始至终,他从军只是为功名利禄,为封侯拜相。
所以自私如他味地展露自己锋芒,不知收敛,才会挡别人功名路。宋清明呆呆望着马车外荒芜旷野,满心愧疚地思想着,金岫他们有罪,他又何尝没有错呢?
这些不是你错。
赵锡淡淡声音犹在他耳边回响,但宋清明那时分明看到掩藏在自己内心缺点与罪恶,所以才会拿玩笑岔开赵锡话。
右贤王,宇文植瞥着火光燃尽灰烬嗤笑声,区区废物,不过是块垫脚石。
总有天,这片草原,乃至关内千里沃土,都将在他铁骑之下。
“殿下,”外头人走进来,行礼回话,“单于将三万骑兵交给右贤王,命他与等共同攻下萧关。”
“瞧瞧,前线战事如火如荼,他坐不住想要来蹭军功。”
“殿下……”
宋清明回过头去,闭目养神赵锡不知何时睁开眼,清亮锐利眼神正注视着他。
“没事。”宋清明搂紧身上鹤氅摇摇头。
于是赵锡带着犹疑目光上下扫视宋清明两眼,又别过头去闭上眼。
赵锡这个马车是真好,外表平平无奇,内里奢华有度,坐卧之处垫得轻软,引得宋清明昏昏欲睡,午后他合着眼头点点着,不知怎得存小心思,微微往赵锡那边倒去。
试探下他,宋清明心想,就试探下。
“既然他想要,便送到他手上,”宇文植冷笑声,“宇文措,哥哥,正愁着如何掩护好同盟呢,这就巴巴来。”
传信人心有领会,默默退下。
宋清明再度醒来时候是在马车里,有望听闻少爷醒,探头进来看。
他讲李苟想要对自己下手,他察觉到不对之后就逃出去,后来遇上王爷。
他讲到国公夫人听闻噩耗晕过去,郡王离京时她还重病在床;国公爷几天内像是苍老十岁,连出嫁两姐妹都回到娘家安慰父母,宋清明心中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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