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垂首作答,“那日事态紧急,儿臣只得换上皇兄衣物引开刺客,听闻他们寻人交流时地方口音,暗暗记下。后来儿臣受伤逃走,高烧昏沉间被人捡去,那人却是个欠债无数赌徒,反拿儿臣身上贵重之物,毒哑嗓子,又将儿臣转卖……”
皇后忙脸心疼道:“何等大胆之人竟敢做出这种行为!为难你这孩子为瑾儿到如此地步。这些时日禁军与执金吾整日整夜在外寻找你踪迹,却不料还是周大将军报平安。”
“儿臣感念父皇母后挂记。”赵锡垂下眉眼,再抬起时,露出副真切感动面容。“儿臣幸蒙周老出手相救,本想及时回宫,又怕幕后之人不肯罢休。”
周冲冠站在旁,将赵锡神情看个仔细,拱手行礼道:“那日微臣斗胆奏请陛下留六皇子在宫外,也是为诸位皇子安危着想,背后之人胆敢谋害皇嗣,所图定然不小。”
“岂有此理!”赵德掀翻桌上茶水,脸色铁青。堂堂皇子竟被逼得不敢回宫,说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屋子,里头比较杂乱,被褥不整,角落灰尘也有被人踩过痕迹。屋门是从内损毁被撞坏,说明屋里人曾在这打场,且把人脚踢到院子里。
之后那人痕迹就同那五六人杂糅在块,且不像是被胁迫,应该是自发离开。这些人中还有人留下清理尸体,而那些个奴婢就抓住机会翻找财物和身契,趁乱逃出去……
宋清明借痕迹推断出,哑儿没事,倒是自己晚来步,凭白担心夜。
他终于松口气,就觉得头有点发昏。前天时他在马上驰骋天,回来以后又夜未睡四处折腾,便是他身体好也难以吃得消。发财上来扶住他。
“喜乐交代吗?”
“十几天前方护卫就找到儿臣,父皇怜爱儿臣,儿臣已是感激不尽。”他扬起头露出个轻松笑容,只是那张几乎瘦脱相脸却分外让赵德心疼。
其实他本就把身子养回来,是这几天故意饿着自己,为就是现在。
“父皇别担心,儿臣有父皇龙气庇佑,不曾被伤到分毫——不过,父皇派出人之所以找不到儿臣,恐怕是被人刻意阻拦。若非周老暗中派人跟随儿臣,国公府外又守卫众多,恐怕儿臣今日难见父皇。”
周冲冠缓缓点头,忽然撑着四轮车扶手起身,
“据说……是夫人应允事成后提拔她做您通房丫头……”
宋清明脸沉下来。
与此同时,皇后宫中同样也是灯火通明夜。
那个瘦弱身影静静站着,周冲冠坐在四轮车上,高位上帝后两人都是冷然着脸。
“你说,那日你和老二出宫遭遇刺杀事已有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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