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明起床冲了个澡,开始在院子里练刀。半个时辰以后,哑儿
他怎么能对一个男子做这样的梦。
这些天他一直只是乐于调戏哑儿,但莫说是哑儿,或许连他自己也没考虑过走这一步。正如秦守所说,且不论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好感,就是在理智上他也有许多要顾虑。
昨晚的举动已经是很出乎意料的事情了,这怎么就……
“我不会真喜欢男人吧?”
此刻宋清明还不知道,一切都来源于花有道那包过期的春/药,以及他喝下的十多杯茶水。
桌下,宋清明凭着自己近年来偷鸡摸狗的本事解开了反手绑着的结头,半扒下的上衫箍着胸膛臂上紧实的肌肉,他冲冲穿上,踉跄着坐起。
“瓜皮。”
“少爷。”有望在门外喊了声,“可有伤到?”
宋清明愤恨着不答,不知是气是痛,呼吸沉重绵长。
窗外的月光下,竹影绰约。
中有些干燥,忽然连着胃里有些翻涌,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叫嚣着要冲出,他被过期春药荼毒的神思忽然清醒过来。
宋清明猛然推开哑儿,压制住气息。
“还不走?”
哑儿红着眼睛,指甲都嵌入手心要流出血来。
宋清明心中溢满歉意与自责,“对不起我——”
宋清明静静地坐在床上。
他曾无数次地梦到他在那条漫长的走廊上拼尽全力地奔跑,梦到黑暗里那只火热粗糙的大手流连游走于他的胸膛。
声声嘶哑的笑声,连着窗边隐匿的一抹微光,构成他心底黑暗回忆的全部。
以至于那晚宋清明在南风馆抓住了哑儿的衣领,就好像捏住了命运的后颈,他把哑儿从那里带出来,就好像把自己从黑暗中解救出来一样。
哑儿,和旁人不一样。
周遭一切都是沉闷而寂静的,寂静到宋清明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呼哧……呼哧……”
若隐若现的幔帐里,一声低沉的叹息如泣如诉,“哑儿……”
宋清明几乎立马惊醒过来,醒时手还攥紧着被褥,胯下的粘腻感使他恍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在黑暗中轻轻呼吸着,好像那一室旖旎曾经真实发生过,却如同黄粱一梦,消失不见。
只不过,梦里的位置是不是反了?
宋清明皱起眉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来。
话语戛然而止,下一瞬宋清明闷哼一声紧捂着裆,神色痛苦地半跪在地上。哑儿慢条斯理收回腿,转瞬捏着他后颈凭狠劲往地上压,逼着以额触地,附耳压嗓出声。
“别仗着我容忍你。”
“你丫的……”
厢房里终于安静下来了,过了很久,哑儿负手从容走了出来,发财怯怯地想往里面瞟,被有望摁了头。
有望则快速瞟了一眼,开始眼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