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儿拍掉他手,这傻子,又犯癔症。
“不会也没事,”宋清明忽然想起先前事来,拿扇子柄拍拍他胸口,安慰他说,“不就是被毒哑,别在意花有道那厮话,以后做你嗓子,替你多说点。”
哑儿垂眸,半饷后,就提笔写下二十八个大字,字体天骨遒美,逸趣蔼然,虽稍显稚嫩,仍能看出功力来。
“疏兮薄纱待红娘,湿屦飞香月未出。称寿冥冥幽室朗,秋深云幔月支窟。”
宋清明不明觉厉,笑嘻嘻地接下,他就知道这破小孩好哄很。
但宋清明心中又有些不放心,拿去给宁步青瞅眼。宁步青也好不到哪里去,勉强看,说是中规中矩能交差便是,宋清明才放下心来。
可置信模样。他脑袋往前伸,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你在‘哼’?你再给爷哼哼试试!”
“哎哎哎……”花有道这小脾气噌噌噌就上来,他撸起袖子做事要冲上去,宁步青连忙拖住他。“好好,有道也只是玩笑几句,倒是宋清明你,几天不见怎就重色轻友!”
“哑儿是人,护着怎。”
“行行行你人,你回府关上门自个儿宠,别死撑面子啊。”宁步青忙出来和稀泥,骂宋清明几句。几人又闹会儿,最终还是相安无事。哑儿对上宋清明若有若无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这傻纨绔维护自己,不过是这个年纪少年该死占有欲作祟罢,幼稚。
他誊抄遍,满纸牛鬼蛇神。
之后整天都无聊很。这观鱼台宋清明又不是没来过,他人吟诗作对呼朋唤友通通与他无关,来这诗会也不过是为给陆氏交差。宁步青他们不知被谁拉去赌钱,他只好带着哑儿在湖上飘荡,偶尔调戏他几句打发时间。
“哑儿,你看自从本公子有你,都不曾去花街柳巷。你是不知这倚月楼絮娘吻香啊,那红鸾阁柔儿真真是柔弱无骨,还有西街望雪台青灵姑娘……”
哑儿翻个白眼。
瞧惯他高傲冷淡样子,宋清明真是少见哑儿这副模样,宋清明伸手去摸他小手,“哑儿啊,不若你给少爷香个?”
话说回来,这些天姓宋总是盯着自己脸,抓着机会不是偷摸小手就是捏个脸,虽然次数多有些免疫,他竟还美其名曰欣赏美人,真不害臊。
观鱼台上,雾气渐渐消散。
世族弟子大多到,今年主持诗会正是去年新科状元,如今翰林编修冯不平。诗题左右不过风花雪月、花鸟虫草,今年定便是“雾”。
宋清明朝哑儿眨眨眼。“不是说能识文断字,作诗会不会?随便来首就行。”
哑儿很嫌弃地看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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