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呆愣看好几眼,才认出这是陆廷鹤小时候住那个山村,但印象里那里并没有这肥沃土地,粮食种不好,山上也是光秃秃。
他寻着刚才声音望过去,正看到个衣衫破旧小
水汽从他眼尾滑下来,路流进嘴巴,陆廷鹤声音很轻,眼睛也半睁着,他没什力气,全靠最后口气撑着。
抢救医生毫不怀疑,如果床上Omega失去生命体征,那这个Alpha也会倒下。
医生看眼心电图上逐渐弱下去波动,动容看向陆廷鹤,犹豫道:“家属,病人可能——”
“不!不可能!”陆廷鹤根本听不那个字,摇着头握紧祝挽星手,“他不会放弃,他不可能放弃!小乖你再坚持会儿,再坚持会儿,你起来看看,不是想要亲你嘛,那你起来好不好,你起来看看,哥求你……”
“哥求求你,求你回来吧……”
他满脸。
满目红撕破黑暗,粘稠血从陆廷鹤摔成滩烂泥脑袋里流出来,快速蔓延到祝挽星脚边。
他绝望地想:原来哥是这样来接……
没有尖叫,没有哭喊,祝挽星平静地看着眼前这切,解脱似喃喃道:“那就这样吧。”
他握紧手中刀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脖颈,说:“和哥起上路。”
“啊!”
被声稚嫩低叫惊醒,祝挽星重新睁开眼,他正靠在陆廷鹤墓碑旁,像只无家可归小鬼,孤零零地蜷缩在爱人坟墓旁。
身后黑影和陆廷鹤尸体都消失。
入目是片连绵不绝山峦,漫山遍野都是青绿果树和浅红小花。
山势平缓向下,和依山而造水稻梯田相连,错落有致梯田好像条条闪着水光滚滚绿波,温柔涤荡至眼前。
就在刀尖刺进脖颈前秒,身后黑影终于抓住他肩膀,裹挟着乌木香手掌捂住祝挽星眼睛,陆廷鹤哑声哀求:“小乖,回来吧。”
手术室里只有机器运作声音和除颤器电击胸口闷响,心电图上祝挽星心率波动异常,从快速粗大波形快速转变为细小颤动波,医生急声通知:“家属立刻呼叫!”
陆廷鹤闻言俯身握住祝挽星手,又说遍:“小乖,回来吧。”
他是破例进来,提前签协议,穿着全封闭隔菌服,只有眼睛位置有条透明区域可以看到外面,每次说话产生雾气都会把那块区域遮住,连着躺在手术床上祝挽星也看不真切。
“小乖,哥知道你累……”陆廷鹤紧握着他手,轻声道:“你跑晚上,很累,也很疼,哥知道,哥都知道,但是……你再坚持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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