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柏以为他是想就此作罢或者换别的突破口,没想到他突然拐了话题:“你跟在他身边很久了,得有三四年?”
高柏被问的一愣,但还是回答了他,开口时稍微扬起了下巴,身上的肌肉也肉眼可见的放松:“我陪在挽星身边三年五个月了,从他进公司开始就做他的助理。”
陆
祝挽星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说话了。
尤然抿了抿唇,语重心长:“挽星,喜欢会让人变得强大,但如果爱到深处就要适当脆弱一些。”
“你越是强大越是隐瞒他就越心慌,比起让他突然某一天猝不及防的知道真相,那在你默许的情况下揭开伤疤会稍微好一点。”
祝挽星沉默了半晌,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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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就只在他一旁专心陪着,过了两三分钟祝挽星突然转头问她:“然姐,如果小茸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做了一件让你很伤心的事,你愿意让她知道吗?”
尤然想了想,说:“以前不会,我刚追她的时候帮她们实验室搬东西,结果他们化学药剂没拧紧,洒我手腕上了,刚沾皮肤就直接烧着了,喏,就是这儿——”
她指了指自己左手腕一块硬币大小的粉色疤痕,笑着说:“当时疼得我差不点以为这辈子就过去了,一点不夸张啊我都闻到烤肉味了!但她抱着我的手哭哭啼啼的时候,我居然硬是忍住了,一声疼都没喊。”
祝挽星感同身受:“我明白,然姐怕她心疼。”
尤然点头,又说:“但我现在改了啊,A4纸给我划个口子我都得第一时间去她跟前嚎两嗓子。”
与此同时,陆廷鹤已经把之前私家侦探汇报给他的祝挽星的行程做了个简单的汇总,从空白的日期里挑出了祝挽星可能有机会认识林然的三天,问高柏:“挽星这几天都在干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高柏扫了一眼屏幕,垂下眸:“抱歉陆总,祝总的行程我不能随意泄露给别人。”
陆廷鹤挑眉:“我也不行?”
高柏点头:“挽星交代过,不管谁问都别说。”
陆廷鹤注意到他的称谓,默了两秒,不说话了。
祝挽星不解,看着她笑:“为什么啊?”
“为什么,”尤然逗他:“怕去的晚了伤口愈合呗!”
祝挽星忍不住笑,觉得她们这一对小情侣真可爱,突然手腕就被尤然拉住了,女A的眉眼柔和,轻声和他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拉扯什么,但总归离不了之前的旧怨,你有隐瞒的权利,他也有知情的权利,如果阻止不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祝挽星怔住了,垂下眼眸,“那如果……他知道后会很疼呢?”
“那就让他疼,知错才能改,记住现在的疼,以后才不会再犯,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清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