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梦里,徐东霞没有追上他。他再也不是见徐东霞就双腿双脚使不上力气没出息模样。在梦里,他比徐东霞高、比徐东霞壮。他在自己梦里跑得飞快。
第次,徐东霞在他梦里老。
第次,秋辞在自己梦里长大。
辞深深地给席扉父亲鞠躬,趁弯腰时抹下凉凉、湿漉漉鼻尖。
上车前席扉悄悄在他耳边说:“爸说他生病那事跟你没关系。”但秋辞还是想道歉,也想道谢:谢谢他解自己个大大心结,谢谢他救席扉,谢谢他是席扉父亲。
秋辞站直身子,对席扉父亲说:“您保重身体!”
老爷子憨厚地笑,还带些不情之请羞讪,“你们也是,天冷,注意保暖……还得麻烦你最近多关心席扉,他不爱喝热水,放你车里苦丁能败火,得麻烦你经常提醒他多喝茶水、少吃辣。”
秋辞用力点头,“提醒他。”他走到门口,席扉已经不放心地回来,老爷子也送出来,对他俩说:“还有,少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
席扉笑,假装得意地对秋辞说:“听见吗?爸也这说,熬夜对身体不好。”
本属于席扉神采在这笑里回到席扉眼睛。
秋辞开车带席扉驶出这座城市,就像席扉曾经带他从室内走到阳光下,带他从冬天来到春天。
第次开这条路时没有觉得是在逃离什,也没有觉得身后有什黑乎乎庞然大物在追着他。
他想起最后次在梦里想逃开徐东霞,那时徐东霞提着桶狗血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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