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霞愣愣,这下是真情实意地大哭。她为之辛劳辈子儿子啊,她此生唯骄傲啊,为个外人和他反目。
席扉连着几夜都没睡好,坐在从小用到大书桌前对着笔记本电脑发呆,冷不丁被兜头淋下盆温水。他使劲儿挤挤眼睛,抹把,勉强睁开眼,混合着血腥臭味儿看见红色东西泼桌身,电脑自然也没能幸免。
他大惊地拔掉电源,飞快地抽出好几张纸巾把倒在键盘上血沾走。这竟然是血,黏糊糊、腥臭……席扉手逐渐发抖,淋到头上血也不住地滴下来,落到键盘上,像是他刚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他停下手来,转头去看自己母亲,见她脸希冀地看着自己,小声问:“回魂吗?好不容易才买着狗血。”
“妈,你——”头狗血凉下来,浑身发冷。
他走,只脚转过来,另只手和另只脚却朝向自己母亲,像是想隔着截空气把她搀扶起来。他整个人被要被撕成两半。
秋辞心里阵阵疼,小声说:“请三天假。”席扉这才撒手。
夜里席扉偷偷给秋辞电话,嗓子已经哑得完全不是他自己声音。
他那边压着声音,秋辞不自觉也压下声音,问他:“是不是比你想象要难。”
“是……”
徐东霞使劲儿盯着他,表情由巨大希冀变为巨大失望,又哭起来,说席扉是真疯,被不安好心秋辞勾着去当变态。
席扉疑惑地眨眨眼,又抹抹眼皮,可眼前面孔还是越看越陌生。他先是看出母亲变老。他回家勤快,母亲是在他眼前点点地慢慢地变老,五官虽然逐渐地发生变化,但在他眼里始终是从小印象里那个美丽模样,从来都没有变过,直到此刻。然后他渐渐看到秋辞曾经看到那个徐老师,那个邪恶、可怕女人。
不是因为更年期性格骤变,也不是年纪大才固执,而是本来就有邪恶可怕
“不想显得好像是在求着徐老师同意们两个在起……觉得今天不该过去……”
席扉生怕他是说后悔,忙道歉,“知道把事儿想简单,以后再也不让你和妈见面!”
秋辞心疼地说,“你多喝水,嗓子都哑。”
席扉不想当那种丢下句“是同性恋”就跑人。他已经时冲动跑过回,为此感到惭愧,觉得这简直是青春期式离家出走。他依然盼着能和自己母亲诚恳地讨论下这些事,就像他和秋辞讨论这些样。
可徐东霞完全不听,直说他中邪,还说要告诉他爸,让他爸来管他。席扉急,吼声:“你还想给爸刺激出次脑溢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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