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选个,最好是今年……最好别太靠近春节……选个。”
太明显,他绝不会上秋辞当。他记得秋辞搬家之前直不着急打包,他就不停地催,直把人催烦,扔过来句:“长这大还没有赶不上deadline呢,只要给个日期就定能完成!”但他转眼就落寞下来,沉默半晌,说:“只除次例外。”
他那会儿落寞让盛席扉印象太深刻,所以知道“日期”在他那里不是个好词。
他想要日期是截止日期吧。截止什?想下心里就疼。
“再过两个月过生日,秋辞。”
认知’这个词,只觉得那些大人们编东西很笨。大人们都已经忘当小孩是什感觉,要把小孩子当成大人,要把小孩子当成傻瓜。怕自己以后也长成那种忘记童年大人,被小孩儿觉得是笨蛋,也怕自己会不理解他、伤害他、让他失望,就把每个想法都记下来,时常复习,就能永远记得当小孩儿是什感觉。”
“那些笔记现在还在吗?”盛席扉问。
“当然不在。”秋辞回答得那痛快,“也不需要。”他平静地做出最终总结:“初二闹出那件事以后,就不再想那些。”他抬起头,想把刚刚握过那串葡萄拽下来,拭几下没成功,只好两只手起,费力地扯下来,说:“还是用剪子剪吧。”
盛席扉剪六串,剪其中串时候走神,险些剪到肉。他把自己剪下来六串和秋辞扯下来那串起放进塑料袋里。
临分别时候,他父亲对他说,找对象结婚事不用着急,自己唯遗憾就是身体不中用,以后有孙子孙女恐怕也帮不上什忙。
电话那边安静下来。盛席扉为自己不齿,他这利用秋辞心软。
“有礼物吗?知道你哪天生日,得先想想送你什生日礼物。马上就要三十岁,秋辞,先体验把三十而立,告诉你是什感觉,等你过三十时候就有准备……你说三十生日算不算大生日?是不是得好好庆祝下
这时盛席扉才恍然大悟,难怪秋辞突然和他说那些。秋辞总是比他想得更深、更远,他看到更多未来,所以对眼前更不在乎。
回去时候两人人开辆车。盛席扉开在前面,秋辞跟在后面,可还没出市里就跟散。盛席扉趁机赶紧给秋辞打电话,问他到哪儿,是不是走错路。
“席扉。”秋辞声音通过车载音响传出来,就像是在头顶响起来,有种宣判之意。盛席扉这时再次意识到,秋辞依然很少喊自己名字。
“你选个日期吧。”
“……干什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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