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候才发现,其实喜欢东西她都烦,她平时唠叨那些也不爱听,这日子就越过越心烦,看对方也是越看越心烦。”
“知道你妈直催你赶紧找,你别听她,终身大事不能凑合。开始是小凑合,以后就是大凑合,凑合在起容易,过后想修正比登天还难。你爸跟你妈就是犯这种难以修正错误,多半辈子都搭进去。就盼着你千万别像这样。你们这代比们那代人聪明、懂得多,你就弄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什样,定要找自己真心喜欢,别跟你爸爸似,到老、以为自己要死才后悔,这就晚。”
盛席扉眼底又辣又酸,问:“那年轻时候怎能知道老以后会不会后悔?两个人总有合适地方,也有不合适地方,怎能知道那些合适地方以后辈子都合适,不合适地方最终能跨过去,而不是直挡在前面。”
盛席扉父亲被下子问住。
问问题人也怔忡起来,手里拿着刀,却斩不断心里丝丝缕缕。无数心事像水草样疯长,把心情水平面都拱高。
“爸,觉得已经找着想跟他过辈子人。”
父亲带着脑溢血后遗症五官喜悦地看过来。
下句本来已经等在唇边,这时忽然战栗起来,缩回去,换成谎言:“工作上认识……人家对好像没那个意思。”说完又发现好像不完全是谎话。
他父亲不习惯刨根问底地追问,只高兴地说:“没事,慢慢来,你们年轻人就爱着急……先别着急想什辈子,就先相处着,多解解对方为人。”
盛席扉“嗯”声,闷头把肉馅收进容器里。这时他手机又响,忙擦下手去摸兜,眼睛下意识看向旁边,见父亲仍用那种殷切喜悦眼神望着自己,心里感到股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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