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楼下呼朋唤友时候,他就在楼上窗子里听着,在心里想:自己对着镜子,再举起杯子,也算是三个人。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李白诗,是不是?”
秋辞笑着点头,“对。小时候好傻。”他还给盛席扉讲自己最初喜欢上喝酒也是因为李白,“从小就背好多李白诗,感觉他天天喝酒,又觉得他潇洒,就以为喝酒等于潇洒。还记得特别小时候,可能是小学吧,有次生病实在没法上学,可能是仗着生病就跟妈妈撒次娇,要跟她去上班。她没办法,就真带去。后来也忘是为什,可能是因为又耍赖,她就带去教室,让坐在最后排听她讲课。”秋辞笑吟吟地看着盛席扉,眼里闪着水光,说:“那节课讲是《将进酒》,妈妈讲课讲得太好,当时个小学生都听得津津有味。到现在最喜欢诗仍然是《将进酒》。”
“《将进酒》?也背过,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岑夫子和丹丘生到底是谁?”
秋辞把眼泪忍回去,笑着说:“李白两个朋友,他们当时起喝酒,这两个人喝不动,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就被李白点名。”
盛席扉很惊讶,“就因为这个?”
秋辞笑着点头,“就因为这个。”他眼神略往上扬,像是看到回忆里画面,“还记得妈妈当时说句原话,她说——”他似乎是在学自己母亲讲课语调,“岑夫子,丹丘生,这二人被李白劝酒劝得招架不住时候,定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酒量不好而千古留名……”
盛席扉忽然揽住他头,让他把脸藏到自己肩膀里。他身上湿乎乎,假装没发现秋辞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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