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盛席扉坐上熟悉高脚凳,心有余悸地瞟眼已经被收进酒柜酒。他猜这可能是秋辞习惯,喜欢守着酒吃饭,而不用餐厅里宽敞饭桌。
秋辞出去,很快又拿套衣服进来,他最宽松件t恤和运动裤,告诉盛席扉要是想洗澡话可以洗下,昨天喝那多肯定出不少汗,现在身上定很难受。他从自己沐浴用品里挑出瓶洗发水和瓶沐浴露,告诉盛席扉直接把脏衣服都扔洗衣机里,加消毒水用高温模式洗,洗完再烘干,很卫生。他只脚跨出去,又返回来,往洗衣机里倒好洗衣液和消毒水,又给洗衣机设好高温加烘干模式,这才真离开。
盛席扉洗完澡,穿着秋辞衣服出来。
秋辞正就着咖啡吃薯条,闻声转过头来,被盛席扉穿自己衣服样子逗笑。
衣服被人买回家,穿过两次就会染上主人气质。盛席扉穿秋辞衣服就像去参加换装游戏,尤其胸膛、上臂和大腿都被肌肉撑得鼓鼓,颇有炫耀之意。
盛席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下鬓角,在心里暗暗求秋辞不要再打量他。
想象着,脚下动不动。在当下这个宇宙里,秋辞只是站着看盛席扉刷牙。
电动牙刷在盛席扉嘴里嗡嗡响,他假装不知道秋辞在看他,脸都要埋进洗手池里。但是从后面看得很清楚,耳廓外缘已经红透。
秋辞又想起以前家属院里老师们总是说,当老师要是连自己孩子都教不好,又怎去教别人孩子?可事实上他们家属院孩子们普遍没有被教好,除像他这样,还有上完高中就不再上学,或者上大学或上班以后就再也不回家。
徐东霞那样老师,却教出这样儿子,这也是生活幽默。
盛席扉吐口泡沫,小心地抬头在镜子里看眼,发现秋辞还在看他,忙又低下头卖力地刷牙
“腰紧吗?”秋辞问。
“啊?”盛席扉紧着颗心,惊弓之鸟地担心是什要紧。
秋辞在心里更可怜他,单手在自己腰部比划下,格外温和地说:“裤腰这里,紧吗?”
“啊——不紧,不紧,可以。”
“那赶紧过来吃吧,薯条凉就不脆。”
秋辞笑,不再为难他。他已经知道,原来多数人生活是这样,早晨起来就能看到同类,可以看着鲜活表情,而不是对着静物发呆,可以和人说话,而不是在脑子里自言自语。他说不上羡慕,也没有觉得讨厌,他只是又解个惑。
临出去前,他问盛席扉:“要订外卖,你吃什?”
电动牙刷嗡嗡声音停下来,“听你。”
“肯德基你吃吗?”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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