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吗?紧张什?他在撒谎?撒什谎?还是准备说难以启齿话?就算难以启齿,那也该是自己,自己才是做下无耻
“……虞伶说,你工作上出事,不是你错,但是你领导搞小团体排挤你,你就辞职。”
“虞伶还说什吗?”秋辞不期望那个同事能保守秘密。他们这些Banker如此压抑,需要在电梯和茶水间里用闲言碎语来按摩神经。已经过去三天吧,IBD个叫AverySA在车里用绳子捆自己这事肯定已经传遍。
他现在只想知道眼前这人知道多少。
盛席扉被秋辞用受害者看嫌疑人眼神盯着,说:“虞伶还说,你可能是冲动辞职,怕你现在心情不好。”
除担心,秋辞在眼前这张脸上什都看不出来。
秋辞在盛席扉身上靠会儿就离开,抬着头细细地观察他脸。
他为什来?在他知道自己是什前提下——哦对,徐东霞刚才说是,“他其实早就知道你是同性恋”——不是。秋辞先在心里反驳,才继续想下去,在那样前提下,他为什来?
这个“早就知道”有多早?比去环山路那次还早吗?还是比除夕夜那次还早?还是说早在自己忍不住偷偷地看他手、他脸、他手臂肌肉,那早?
徐东霞还说什?
想起来,徐东霞还说,他知道自己打什算盘。
他曾经多自得啊!以为自己拥有善于识人慧眼,已经把眼前这人看透,高高在上地邀他玩儿捆绑游戏。
那天被盛席扉用绳子缠住手臂时有多少快感,乘以百,就是此刻痛苦。
他以前以为眼前这人是化学实验室里量瓶,清晰刻度、透明躯壳,生怕你看不出他里面装是什。但现在秋辞知道,眼前这个也会骗人,甚至比别人更擅长骗他。
“虞伶还说什?”
秋辞问完这句后,看到对方喉结明显地滑动下。
秋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来打是什算盘。
盛席扉拎着外卖袋子,老实地被打量着。秋辞眼神让他心里发紧,不仅因为那眼神提防而质疑,还因为那眼神非常不快乐。
他鼓起勇气说完刚才被打断话,“虞伶和说你辞职事,然后直联系不上你,很担心。正好知道你家地址,就过来看看,怕你自己在家出事。”
他在来路上排练过,这时候应该开玩笑,说:“怕你真被绑架,自己解不开。”像缺乏经验演员直到登台时才发现台词设计得蹩脚,既庆幸没有按照既定剧本念出来,更无措接下来该如何演下去。
“虞伶?”秋辞说,继续盯着他,“虞伶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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