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重新握回手里,在心里组织起更多句子。他不仅买徐老师儿子房,帮其解决燃眉之急,还去医院探望徐老师丈夫,帮不少忙,刚刚他还无私地帮助弱小,小则是帮人解开心结,大则是救条性命。是不是每项都很值得表扬?
爸爸妈妈会夸赞他吗?还是又因为被提醒以前事而气得发抖?
初中,徐老师……都过去那久,为什不假装忘?为什还追着赶着贴
他刚刚握过手紧紧抓住自己拿手机手,三样东西像叠罗汉样摞起来,“其实不确定,当时问他只是bluffing.”
盛席扉醉,听不出他冷漠,用醉酒之人特有执拗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你就跟他吃这顿饭……们这帮人,每个月至少聚次,谁都没有看出来……们还直劝他再忍忍,他忍六年!”
秋辞为自己不能无视他人痛楚这项缺陷感到厌烦,身不由己地用言语安抚他:“你也不用自责,人和人敏感程度是不样,你们没有看出来,不代表你们是不称职朋友。想,他始终没有迈出最糟那步,和你们友谊也有关系。你们感情支撑着他,让他留恋。”
“可是他说看到们都工作,事业有成,再想到自己直念书,却无所获,毕业遥遥无期……”
“你相信,有朋友比没有强。有朋友,他哭时候你们抱着他起哭,他喝醉,你们有人送他回家,你们还能帮他出谋划策,让他感觉有依托有退路。没朋友,他就只能自己哭,甚至哭都哭不出来,喝成什样也要自己想办法回家,做什都只能自己。”他不知道该怎结尾,就像最庸俗流行歌曲,只会把最后几个字重复遍,“什都只能自己。”
盛席扉眼睛和脸像是刚洗过,干净地看着秋辞:“为什你这擅长安慰人?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安慰你朋友?”
秋辞被问住。他擅长安慰人吗?这是项技能吗?随即他有答案,这是项在自己身上磨炼出来技能。
秋辞朝后仰过去,头枕在椅背上,身体很累,大脑却兴奋得要命,原来白酒后劲这大。
打开手机在微信里找到“妈妈”,单只手麻利地打字:“妈妈,买房,是初中班主任徐老师儿子房子。他着急筹钱。房子位置和大小对正合适,就买下来,也算是帮他个忙。”他把这段话复制、粘贴,把开头换成“爸爸”,给他父亲也发过去。
秋辞盯着手机,眼睁睁看着撤回机会从眼前点点地溜走。没有回复。也许是太晚吧,这晚发消息有些不礼貌。可他还有很多事能跟爸爸妈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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