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怔怔,眼里突然现出些茫然:“他们……他们其实就是吓唬吓唬……”
“什?”他声音太小,黄毛儿没有听清楚,还沉浸在自己刚才情绪里,耷拉着眼角脸悲戚:“就剩这个妈,她再差再没用也不能不管她啊,就像陈月生病,你也不会不管她样啊……而且妈也有好时候,你跟高个儿不懂……”
高个儿从屋里冲出来,照着黄毛儿就是拳,“你说这是人话!”
黄毛儿被他揍得眼冒金星,捂着脸费力地说道:“不是那意思!”他不是在说陈星和高个儿没妈,可高个儿哪听得进去,红着眼跟他扭作团。
黄毛儿昨晚刚挨过打,高个儿又比他高壮很多,完全就是单方面碾压,把黄毛儿揍得嗷嗷叫。陈星蹲在旁边看他俩打,觉得看爽才叫停,然后给他们人发支烟。今天没人想去上课,也没人想去赚钱,三人也都不会抽烟,也不点燃,就那样把烟叼在嘴里,晃晃悠悠地溜达到两条街之外繁华街区。
杂院公共洗手间走去。
这个时间没人烧热水,他懒得等,用冷水飞快地洗个澡,人顿时清醒不少,然后直接穿上牛仔裤和短袖T恤,用香皂把换下来内裤和背心洗,搭在院里支着晾衣绳上。
他对这个院里切都很熟悉,对黄毛儿家也很熟悉,他不愿回宿舍时候就爱混在这里,黄毛儿他妈如果在家,恰好还没喝醉,就会给他洗水果,然后扯着大嗓门儿跟自己唠家常、唠陈月病。
黄毛儿顶着脸青肿跑出来,又是那种要哭表情,“星哥……”
“欠条烧吧?”
只隔两条街,就像到天堂,这里每个人都衣装靓丽,这里每辆车都崭新豪华。
“星哥,你说人和人之间怎差得这多呢,老天爷怎就这不公平?”
陈星也相当疑惑,想不明白到底是家家有本难念经,这些人只是将烦恼藏起来,还
“嗯……”
两人无言半晌,陈星又很平静地问他句:“你以前就知道你妈妈会赌钱,对吧。”
黄毛儿羞愧地低下头去,“……没想到她把家底都赔出去,以为她就是玩儿玩儿解闷。”
“她当初酗酒时候你就是这说!!”陈星突然就炸,冲他大吼,“有这解闷吗!有玩儿就把几万块钱玩儿没吗!你知道爱赌人最后都怎着吗?!家破人亡!你懂什叫家破人亡吗!?戒赌如戒毒!你怎不知道呢!”为什这简单事情他之前就不知道呢?为什就没有人告诉他呢?
“那有什办法啊!她是妈啊!你让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带走把肾给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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