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做过春梦,具体日子当然记不清楚,但是起码二十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梦遗过。这种把不住精关生理现象在他看来是青春期男孩专权,而不是他这种已过而立之年成熟男人该有行为。
蒋弼之有些郁闷地站起身,腿间那片已经凉飕飕。他抻抻裤子,再抬起头时,赫然怔住——
在林间延伸出小径上,从晨晖照过来方向,以霞光做背景,有个镀着金边男孩子正骑着自行车欢快地向他行来。
男孩儿没有戴帽子,毛茸茸发顶和他身后橙黄暖光融为体。他身后,团夺目红日缓缓地冒出头。
那刻,天地间光芒大盛,令蒋弼之微微眯起眼。
热切到要冲破皮囊喷薄而出情欲将自己紧紧锁住,明明自己是占主导那个,却又好似被那男孩散发出情欲控制,令他失理智,只知道做`爱、抽插、性、快感,像野兽样释放着原始天性……
他从没有在性爱里那般淋漓尽致过。
被阻断药折磨得又是腹泻又是呕吐时候当然是懊恼,但此时,躺在月光下蒋先生想起当晚,不由开始回味、乃至怀念。
睡梦里,那男孩儿入他梦,就站在他面前棵树旁,没有穿衣服,却是干净清纯样子。
月光从枝叶间落下来,斑驳地洒在他牛奶般洁净身体上,映出片片皎洁光影。男孩子只手扶着粗糙树干,脸上带着莹莹笑意,比星月还明亮眼睛弯起来,微微歪着头看他。
切都是那自然,蒋先生倾身将男孩儿搂住,轻柔地地放到地上。他们身下是春天新长出草,柔软地拂到两人裸露皮肤上……
蒋弼之醒来时,身体里那股舒爽余韵还未退去。他猛得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在这林间躺椅上睡着,身上盖着条薄被,应该是钟乔拿过来。
已经是清晨,林子里漫着潮湿微凉薄雾。还不见太阳,但橘红色光芒已经从远处那排起伏山峰后照过来,射进林子里,将带着水汽青草绿叶照出片暖意。
随后他不可思议地摸向腿间,直附在脸上淡漠面具缓缓碎掉……
他竟然梦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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