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知道是她告诉容美人丽妃宫中有毒草!
“当年你藏得确实深,”简先生看着她,“也是在那皇帝来到北境后,才渐渐想明白这切——除容美人之子,再到和皇弟,父皇膝下能承继大统,不就只剩下您那宝贝儿子!”
舒氏抿抿嘴,想要反驳,却最终没有开口。
她确实为儿子,暗中下手害死不少先帝孩子,但……
舒氏神色复杂地看简先生眼,犹疑道:“你……你当真以为你母妃是因此而死?”
”
“不破不立,”简先生耸耸肩,“忠于愚主,倒不如全部推翻重来。”
“所……所以你就,你就借外虏力量?!”舒氏声音陡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简先生。
“只看结果,”简先生看着舒氏,哂笑道:“怎皇后娘娘为嫡母,如今要来管教?当年父皇赏您珍贵血燕,您贤惠大度,将这东西转赠给正当盛宠苏贵妃,她不敢盛您如此好意,便又做顺水人情,将东西送给当时怀有身孕容美人。”
舒氏愣,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
简先生挑眉,误会她意思,“怎,皇后娘娘恶事做尽,如今反倒不敢承认?当年若非苏贵妃入宫,母妃同样是艳冠后宫宠妃,还是父皇登基后第子,比您那尊贵病弱儿子强健不少。”
舒氏不说话,低下头,脸上闪过抹异色。
宫外冲天喊杀声越来越大,眼看着戎狄就要不敌
“容美人在宫中无亲,家中又不是什高门大户,能得贵妃恩赏,自然是感恩戴德,”简先生讽刺地勾起嘴角,“结果,就在她饮下那碗血燕后,没过刻钟就惨痛异常,最终被打下个已成型男胎来。”
“事后,父皇命人彻查,发现只有您宫中——”简先生顿顿,看旁边夏嬷嬷眼,“您宫中如秋姑娘去过太医院问药、取些能落胎药料,父皇不忍伤您这位发妻,便小惩大诫,直说是血燕和容美人素日喝得安胎药相克,惩治两个太医就罢。”
“可容美人却以为这是父皇对宠妃苏氏偏私,次年上,元徽六年,下毒害死她,”简先生说到这里,他双下场眼睛中淬上寒毒,“也是同年,父皇彻查此事,竟说是母妃教唆,实际上,那毒药,分明就是您无意识中同她闲聊,说母妃宫中,栽种毒草。”
“父皇为皇家颜面,竟说是无辜母妃唆使,震怒之下、杀紫氏满门!”
“……”舒氏个踉跄,幸得身边夏嬷嬷搀扶,才没有跌倒,她没想到——这人八岁出宫,如今十余年过去,他竟然还能将这些宫闱之事查得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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