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宇恬风捏了捏裤缝,“……我
一个小勇士掀开帘子,以便担架抬出:昨日还生龙活虎、想要算计他们的舒楚修,此刻竟成了一具尸体,他双目圆睁、身上衣衫被血染透,脸色是极不正常的蜡白,像被人放干了血。
凌冽眨眨眼,勇士们又从帐中拉出个被捆住的妇人。
妇人头发蓬乱,脸上身上都是干涸的血迹,被勇士们架出时,还在疯疯傻傻地笑。
看守的勇士跪在地上,面露惭色,说妇人是趁他去吃饭时悄悄潜入,见着舒楚修就刺,一击不中,还扎第二下、第三下。等他听见响动赶过去,舒楚修已倒在了血泊中。
附近巡逻的勇士都被惊动,即便有他们帮忙,大家也不好伤了这中原女子,她又踹又咬,全不顾自己,匕首被打掉就用牙咬,双目赤红如修罗,一定要将舒楚修弄死。
半日荒唐,无度孟浪。
代价便是,伺候在中军帐的蛮国勇士意外发现:
中军帐内的小圆桌不见了,就连上面的方盖布,也一并不见了踪影。
不知那两个狡猾的中原俘虏说了什么,本来面色红润、能跑能跳的华邑姆,被他们气得卧床不起,审问之后的一日里,都是躺在软榻上,吃穿皆由华泰姆伺候。
帮忙端茶倒水的几个小勇士出出进进,看着他们华邑姆面色不虞、靠在华泰姆怀中喝稀粥,行动坐卧都要垫着厚厚的软垫,他们便觉得——那两个中原人当真可恶!
看着小勇士手臂上的牙印,还有几个巡逻勇士脸上被指甲划开的伤口,凌冽叹了一口气,冲乌宇恬风摇摇头。他既不在意,乌宇恬风也没追究,训了他们两句,就让人下去拿药。
毒医来细细看过,妇人的疯病没好,这般行动可能是当真与舒楚修有仇。
以舒楚修这般身份,凌冽揣度,这女人在蜀中地位定不低。他想了想,招来一个影卫,让他去将利州城主绑过来,或许他能认出这女人。
“那哥哥,这两人怎么办?”乌宇恬风指着地上舒楚仪和舒楚修的尸体问他。
“你觉得呢?”
他们赤子心性,又多是同乌宇恬风一般的年纪,半点没将华邑姆的异状往他们大王身上想,只暗中商量,预备趁夜色潜入俘虏营帐,用麻袋套住狠狠揍人一顿。
结果,这计划还未来得及施行,脚下的地面就剧烈震了震,那三百斤的小勇士咚咚跑来,脸上还有说不出的惊慌——
“华泰姆!华邑姆!出事了!出大事了!”
凌冽腰酸腿软,根本走不动半步,最后人是被乌宇恬风抱在怀中带去的军帐,小蛮子贴心,他手底下的人也懂见机行事,一早在帐外给他搬来了一把垫着狐裘、软垫的交椅。
待凌冽坐了,勇士们才急急告知发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