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作让吓元宵跳,他连忙跑过来扑住乌宇恬风,“您、您、您还不能下来!”
乌宇恬风不防备,被冲过来小管事隔着被子扑倒,他眨眨眼睛,疑惑地看
乌宇恬风屏退上前来帮忙桑秀和元宵,自己将凌冽抱到软榻上,原是想伺候着凌冽午睡,结果熟睡中漂亮哥哥紧紧揪着他前襟,他便顺势躺下去,搂着凌冽哄着。
这哄,他也跟着将自己哄入梦境。
再醒来,乌宇恬风是被活活热醒——他体质本就偏热、爱出汗,年四季有三个季节都爱光着上身。偏偏此刻他身上穿着来不及脱掉冬衣,外头还压着厚薄两重絮丝被、被沿则高高地拉到脖颈。
乌宇恬风浑身冒汗,脑后金色发丝都被汗水浸透,湿哒哒地黏在他后脖颈上,十分难受。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正巧树屋门吱呀声从外推开,乌宇恬风脸上梨涡刚挂起,就看见小元管事端着个托盘推门进来。
乌宇恬风都用草绳穿起来,准备待会儿带回去交给殿阁女官和嬷嬷们帮忙处理。
午后大老虎和小雪豹都有些困,懒洋洋地趴在甲板上打盹。
乌宇恬风将凌冽抱上船,他原想将哥哥送到船舱软榻上小憩,瞥眼看见甲板上金灿灿阳光还有大老虎柔软白色肚子便改主意,他扯过来几团柔软褥子,将凌冽抱到阿虎身旁。
若在平时,善谋北宁王定要趁机揶揄他番,说他刚才还吃大老虎醋,转眼就又将他送到阿虎身旁。可现下凌冽乏,打个呵欠便软软地靠到大老虎软乎乎绒毛中。
乌宇恬风翘翘嘴角,又将狐白裘和大氅都盖到凌冽身上。
元宵见他坐着,也有些惊讶,“您……醒啦?”
乌宇恬风点点头,“哥哥呢?”
“王爷在树下同影十议事呢,”元宵将托盘放到屋子中央圆桌上,又补充句,“他怕在屋内吵着您。”
乌宇恬风同样分不清中原官话里敬称和谦称,总说出些“家父”、“你拙荆”怪词,他时也没发现小元管事同他对话,换上“您”这个敬辞,只挠挠头“哦”声。
他热得实在难受,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他自己起锚、掌舵,看着远处高高望天树哼起和缓小调,慢慢地将小船划回鹤拓城中。
○○○
午后树屋内,阳光洒满地上整片牦牛裘。
由殿阁女官和元宵轮流照看着炭火,配合着阳光,将整个树屋熏得暖烘烘。案几上、香炉内焚着雅致清香,素日里用饭圆桌上,还温着盏新鲜花草茶。
凌冽靠在阿虎怀中睡得昏昏沉沉,直到被乌宇恬风抱到树屋门口,都没睁开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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