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眨眨眼,刚想开口解释点什
凌冽抬眼看过去,人群中伊赤姆大叔表情虽局促,但他手脚上动作却不停,总是能很稳地踩中节拍,而且次都没有落下。
“那——”凌冽扬扬下巴,“这舞你也会吗?”
“哥哥想看跳?”
凌冽犹疑会儿,老实地点点头。
苗疆舞蹈与中原不同,中原男子甚少跳舞,即便有,也多是剑舞。尤其是京中些达官显贵家中,即便有豢养伶人小倌舞技超群,时人也多以他们为媚上自贱耻辱。
时不时从锅中挑出两块烫熟鸡肉、牦牛肉喂进凌冽口中。
他眼光好,品味也不差。
不知是否是错觉,凌冽总觉得食物经小蛮王之手,味道总会变得异样鲜嫩美味。
他犹豫挣扎片刻,便坦然地接受小家伙投喂。
这会儿,远处高坡上琴师重重拨弦,曲终,欢聚在中央斗舞姑娘小伙子们哄而散。琴师身边几个姑娘站起来,齐齐吹响葫芦笙,乐声婉转,像极静谧深夜中柔和洒落月光。
但苗疆这舞动作质朴,没有太多花哨动作、力道十足,充满热忱又纯质张力。
那些敲响长柄鼓小伙子们并不柔媚,反而豪爽得很。他们身上就穿着件对襟蓝染马褂,结实胸膛上流淌着亮晶晶汗水,手臂绷紧线条在日光下显得分外性感。
乌宇恬风端详凌冽片刻,而后将脑袋伸到他面前,眯起眼睛:“哥哥你看哪里呢?!”
凌冽噎,两颊飞红。
乌宇恬风哼哼,扑过去咬他耳廓口,“哥哥不乖,”他声音含混潮湿而低哑,还带着说不出恼怒,“才不给哥哥跳呢!”
桑秀戴着尖牛角形颤枝银帽,胸前挂着叠弯月形银环,她带着同样盛装姑娘们再从人群中走出,将脚踝上银铃踏出整齐脆响,伴着铃声,姑娘们引吭高歌——唱苗寨神明、唱这季风调雨顺。
刚才同她们舞在起“阿哥们”,则从蓝染屏风后拿出各自长柄鼓击打,哼着歌加入姑娘队伍中。男子低沉嗓音加入,让原本婉转曲调带上铿锵之声,欢快而有气势。
热情姑娘们不仅仅唱跳,还手牵手地绕到各部首领、勇士身边,拥着他们起加入。就连躲得很远伊赤姆,都被桑秀捉个正着、无奈地被她牵着、走到草原正中央。
伊赤姆今日包着深蓝色头帕,身上是墨黑色对襟马褂,直统长裤上有银线绣兽纹。他虽蓄着胡须,可面相并不老态,混在众年轻姑娘小伙子当中也不见突兀。
乌宇恬风低低笑,“别看老师这样,他年轻时跳舞可好看,就连舞蹈,也都是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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