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摇摇头,微微往里挪挪,“你若无事,便再陪躺会儿吧。”
乌宇恬风狐疑地盯着他看半晌,终于认定凌冽没生气,不过,面对凌冽同榻而卧邀约,他却不敢应,只红着脸、拨浪鼓似地摇摇头:“哥哥你别欺负,你现在这样,躺在你身边,怕…………”
他支支吾吾,只因凌冽身上几乎只有件沐衣。
九德城主送凌冽那套苗衣,昨夜早就被乌宇恬风折腾不能看,恰逢这几日天气好,元宵将凌冽寝衣都拿出去浆洗、晾晒,乌宇恬风时也找不到合适柔软长袍,便只给凌冽套这件沐衣。
沐衣材质柔软,就是下无衬裤、中无系带。
次日,威名赫赫、说不二大锦北宁王,确确实实,没能下来床。
乌宇恬风坐在床边,将自己和凌冽都罩在星沙银帐内,他捧着九德城主新教元宵炖冰梅雪梨爽,小勺小勺地喂凌冽喝下——
凌冽唇角破,双凤眸也肿得像桃核,即便靠在乌宇恬风那柔软又结实胸膛上,他还是觉得浑身又酸又疼,更别提那些全没有知觉、动就发麻地方。
他没力气,嗓子也哑,唯能做动作只有张口,将甜爽温热雪梨汤喝下。
乌宇恬风见他呆呆乖乖,心里也软成团水,他摸摸鼻子,将小碗推到床榻外,换个姿势让凌冽重新躺下去,他伸出手去隔着被面摸摸凌冽腿,喃喃道:“……要是手没受伤就好。”
霜庭哥哥行动坐卧,本就吸引他目光,如今穿着这样沐衣,身上还遍布昨夜他盖上去深浅不“印戳”,乌宇恬风觉得自己就像渴酒人,面对着醇香诱人美酒——
他怕他情难自制,他怕他再生旖旎恶事。
凌冽瞧小家伙红着脸没出息模样,忍不住轻轻笑下,他转过身来,从被面下伸出手轻轻勾住乌宇恬风指尖,“那你坐在这儿,等睡着,你再出去。”
乌宇恬风吞口唾沫,闷闷地嗯声。
凌冽看着他,唇瓣带着浅浅笑意阖上眼眸,他嗓音本就因昨日彻夜低吟而沙哑,这会儿,星沙银帐将室外骄阳遮挡,在室浅白色
若是他手好着,他就能帮凌冽按摩。
凌冽枕着脑后软枕,看着逆光中小蛮子剪影,叹口气,从被子下缓缓伸出手牵住他,哑声道:“别瞎折腾,没事儿,就是累。”
“……”乌宇恬风眨眨眼,指尖轻轻挠挠凌冽掌心,“那……哥哥不生气吗?”
凌冽斜他眼。
痛是痛、累是累,即便小蛮子不知收敛、折腾得他嗓子都哭哑,可若真算起来,这事儿也是他邀请小蛮王,不过床笫之欢……有什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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