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翻个白眼,拿起手中医刀和药罐子,冲凌冽直言道:“华邑姆,要不您和孙老先生先出去会儿,您不在,保证大王半声都不吭。”
凌冽挑挑眉,有些犹豫地看小蛮王眼,心里却多少认可毒医说辞。
他看小蛮王眼,有些犹豫地挪下轮椅:“那先出去?”
“不要!”乌宇恬风立刻大叫声,
毒医和孙太医依约前来给乌宇恬风换药、送药。
他们进来时,乌宇恬风和凌冽并肩坐在案几后:北宁王埋首于信笺上奋笔疾书,乌宇恬风则抱着本中原孩童学语爱用《幼学琼林》*读得津津有味。
见他们俩,乌宇恬风皱皱眉,而后便委屈地撅起嘴,整个扑入凌冽怀中,金灿灿大脑袋紧紧贴住凌冽胸口,声音放得又软又轻,“哥哥怕!”
凌冽还没开口,毒医就先嫌他道:“说大王,您这伤虽深,但肉都差不多长好,外面不过皮肉伤,您能别装吗?”
乌宇恬风根本不理他,只在凌冽怀中抬头,将漂亮绿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可是真很疼很疼嘛——”
事,等乌宇恬风养伤日子里,他们又大大小小收复不少失地,边境上原本被黑苗驱逐部落们,也终于有机会重归故里。
用三日猛药,乌宇恬风高热终于褪去。
睁开眼睛小蛮王并不安分,直耍赖撒娇,缠着凌冽:喝药要喂、换药要牵,到夜里更是不由分说定要同塌而眠。
凌冽拗不过,应他几次。
但人睡着以后意识全无,乌宇恬风伤口也因此裂开过好几次,绑好纱布被血染透,翻卷皮肉上布满干涸血迹和黑色药渣粉末。
“……”毒医服。
孙太医走过来,将还冒着热气药碗轻轻搁到案几角。
因内服药日两服关系,自从小蛮王醒来,孙太医可比毒医见过太多这样场景,他摇摇头,忍不住冲凌冽轻叹道:“您也太惯着他……”
凌冽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他搁下笔,轻轻推小蛮王把,“两位大夫都说你没事——”
“伤在身上,”乌宇恬风埋头哼哼,“说痛就痛嘛。”
凌冽想骂,但看见小家伙因疼痛而水汪汪眼睛后,又狠不下心开口。
无奈,只能他每夜主动圈住小蛮王,扎手扎脚缠住,不让他乱动。
只是凌冽不知,夜深人静,他沉沉睡去时,窝在他怀中乌宇恬风总是会拥着他劲瘦腰肢,于漆黑军帐中缓缓睁开翠色眼瞳,目光借着浅浅月色细细描摹凌冽每寸肌肤。
然后,他会翘起嘴角狡黠笑,将脑袋埋到凌冽肩颈中,嗅着漂亮哥哥身上好闻味道,满足地闭上眼睛。
又几日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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