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凉虾子被盛放在筲箕里,凌冽刚伸手,乌宇恬风就将整个筲箕端走,“哥哥等着吃就好,煮熟虾头刺手,哥哥不会剥,会被划伤。”
凌冽其实在京中吃过白灼虾,但那时他是尊贵皇子,自然有人帮他剥。
乌宇恬风这说,他便讪讪缩手,等在旁。
这时,河对岸忽然传来人声,远远看过去,竟是阚部首领和伊赤姆大叔,两人似乎在争论什,若非鲜虾香味,他们根本注意不到两人。
见乌宇恬风贴心
小蛮王不甘示弱,接二连三钓起不少。
他们带来小笼子很快被塞满,沼虾长臂都打架。
……
放下钓条小斑节虾后,凌冽取出手帕来擦擦额角汗,太阳渐渐升起,水面上反光越发晃眼,他舔舔唇瓣,刚想转头找小蛮王,眼前就递来截竹筒。
“哥哥喝水。”
水流缓缓拽到只斑节虾面前。
斑节虾没有沼虾长臂,隔着粼粼水光,不太能看清它动作。
随着浮漂上下两下挪动,凌冽试着往上提提竿,那条斑节虾往后挣动,两下之后,竟从钩上脱出,在水面上留下不小水花后,就飞快地藏到石缝中。
凌冽:“……”
“哥哥要多等会儿,”乌宇恬风忍笑,蹲下来替他重穿上饵,“斑节虾狡猾。”
竹筒中飘着瓣青柠,乌宇恬风身后,则变戏法儿般用石板临时搭个灶。台面上,放着几个清脆欲滴小柠檬,旁边是大捧苗疆特有大叶香茅,绿油油叶子后,则藏着四五个圆滚滚红丹果。
“中午们吃虾,”乌宇恬风将装虾笼子提起来,“哥哥等等,会儿就弄好啦。”
凌冽点头,捧着竹筒,小口小口地喝着那回甘又有柠香水。乌宇恬风将放在小竹篮底铜锅拿出来,打清澈河水上灶煮,透虾子被倒进锅内,扑腾着、渐渐泛红。
乌宇恬风边看着锅,边在平整石板上切香茅。
切碎香茅和柠檬起,和着苗疆特有小辣椒用石臼舂碎,拌上盐后倒进两个小竹碗里——咸辣酸香,正好拿来蘸白灼鲜虾。
凌冽抿抿嘴,他清楚地瞧见小蛮王眼中闪而过笑意,他别过头,轻轻推乌宇恬风把,嘟哝道:“……知道,你去钓你自己。”
见凌冽耳尖泛红,乌宇恬风点点头,笑着拎着另根竿走到边。
钓虾其实不难,熟能生巧。
凌冽在又失败两次后,终于找到关键诀窍——饵要顺水流喂到虾附近、起竿时要等段时间,而虾如果发现钓钩,就要重穿饵、将钩尖隐藏。
他很快从水中拉起只只大大小小沼虾,还有条尾巴如扇、身体较宽竹节大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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