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元宵幽幽地看他一眼,“王爷您不反驳我他以后要管家这一点吗?”
凌冽戳元宵一指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就想问您,您怎么就、就同意换什么床了……”元宵捏了捏手指,眼巴巴地盯着凌冽,他承认苗疆的公狐狸精有些手段,但……
元宵又偷偷看打量着凌冽劲瘦的身段,同塌而眠……他根本没办法想象!
从前在镇北军中,伺候郭家的几个小厮聚在一起,他总是听大公子家的说什么今天主子又要了两回水,听二公子家的攀比似的说什么他们家少爷一夜能要三回。
○○○
最终,凌冽还是在南屋又多住了小半个月。
那张带回来的弥勒榻太宽大,根本没法完整地通过树屋大门,小蛮王尝试几次后,最终选择重新仿造弥勒榻的样式,自己重新打造一张——
殿阁的中央广场,很快又被木刨花淹没,乌宇恬风哼的小调,也从“阿妹想阿哥”,换成了一曲《枫木歌》,唱的是苗疆的创世和苗人先祖,有许多“妹榜”、“妹留”的发音。
这歌殿阁巡逻的勇士和宫人们都会,兴致所知,也会跟着合唱。
凉拌着吃,酸甜咸辣俱全,亦是苗□□有的小食。
三人坐在一起吃着,负责树屋那边重修的勇士们也来禀报、说大致已收拾好,预备将晾晒的家具搬回去。
乌宇恬风没多想,但凌冽观他们动作,却在那些人搬起软榻时,虚虚拦了下。
“哥哥?”
凌冽捧着尖尖一碗鲜粉小口小口地嘬着,他舔了舔被辣油洇红的唇瓣,轻声道:“换一张吧。”
当时的元宵不以为意,还暗想——他家王爷比两位公子都
如此,留在南屋静静译祖文的凌冽,有时也会停下,静静听他们唱一段故事。
“王爷,”元宵捧着新换的热茶,拧着眉冲满头木屑的小蛮王一努嘴,“您说,以后我是不是该管他叫‘王妃’?”
凌冽噗嗤一声乐了。
元宵却真苦恼上了,他放下茶盏,趴到凌冽旁边,目光纠结,“按例,王妃是要管家的,您说,就他这字都认不全的模样,他能分得清我们府上的田地契吗?”
“……他已经进步不少了,”凌冽忍笑,“他不错了,你刚来时,也不见得学得有多快。”
乌宇恬风“咦”了一声,几个勇士也挠挠头。
“太窄了,睡不惯,”凌冽面无表情地放下碗,执起巾帕来拭过唇边,“你不是搬回了那张弥勒榻么?”
乌宇恬风瞪大眼睛,而后“呯”地一声从凳子上跌了下去。
不明所以的几个勇士吓了一跳,连连过来扶他。
凌冽看他这呆头鹅的样子,忍不住摇头,眼角眉梢闪过一抹笑,然后放下巾帕,招呼元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