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此人生母是个奴隶,相貌生得十分丑陋,老国王是喝醉了酒才有了这个孩子。之后乔伊希的身份尴尬,成年之后就主动离开了部落、远渡重洋,一直来往穿梭在南洋上。
这种传闻骗骗一般百姓还成,南境蛮国并不如中原那般重视身份地位。
若真喜欢,身为百越国的一国之主,大可以废除其奴隶身份,即便不做正妻、不做侧室,也可以在宫闱
铜面具却不起身,有些执拗地重复了一遍,“您、您既然知道家主人身份,还请您寻个只有您……”
“乔伊希久在海上可能不知晓,这位是我的王妃,”乌宇恬风轻轻晃了晃凌冽的手,语气有些骄傲,“是我前不久刚从中原掳回来的。”
“……?!!!”铜面具惊讶得眼睛都要掉出来。
乌宇恬风更高兴了,他动了动嘴皮子——反正他说的苗语凌冽不能完全听懂——信口胡诌道:“他身子不好,黏人得紧,是一刻也不能离了我的。”
凌冽:……
这锅啊,似会次人的大妖怪!”他比划着凑过去,“啊呜一口,就会把人整个次掉!锅锅你怕不怕?!”
凌冽挑眉,越过乌宇恬风的肩膀,看清楚了那人脸上戴着的铜面具。
他嗤笑一声,“幼稚!”
乌宇恬风乐了,咯咯低笑两声后,才正色道:“这人自称是百越国来的使节,想单独同窝说几句话,窝信不过他,锅锅帮我掌掌眼。”
凌冽丢给小蛮王一个白眼,这还差不多。
似乎怕铜面具不信,乌宇恬风还十分不要脸地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抬起来,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铜面具噎住。
半晌后,他讷讷起身,勉强接受。
反正榻上那位身形纤细、皮肤白皙、眉目如画,一看就并非南境苗人,时间紧迫,这两人看上去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反正中原人不通苗语,他便坦然将他们家主人的计划和盘托出。
峤烙之上,百越国还有一位年逾二十的大王子,名乔伊希。
乌宇恬风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便敛去脸上的笑容转身,“你自称是百越使节,怎么连他是谁都不知?”
铜面具之下的眼珠转了两圈,最终肩膀微微耷拉下来,他单膝跪下行了苗人大礼,才坦言道:“还请大王见谅,家主人的身份尴尬,这些年远离陆地,消息一时没那么灵光。”
他这么一说,乌宇恬风便有了猜测,试探地问了句,“大王子?”
铜面具摇摇头,“家主人说过,百越国的王子,只有峤烙一位……”
“如此,起来说话吧。”乌宇恬风坐直,顺便将凌冽垂在外面的一只手捉过来轻轻摩挲着,外人在场,他没有太过分,只用指尖轻轻挠着凌冽的掌心。凌冽也不好发作,只能不满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