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榆川河畔,小蛮王便把扯腰上那碍事长统,赤条
反正他今天才十七岁,往后还有长长久久岁月,可以同哥哥相守。
最终,小蛮王没敢在这间南屋久留,他收拾凌冽衣物、布置好悬在床头安神香囊,焚熏香后,又在脚踏圈和屋门口都撒上凤仙花和望江南。
毕竟,若不忙碌些、勤奋些,漂亮哥哥那截白皙颈项就会他眼前止不住地晃,叫他神飞天外、叫他魂不守舍、叫他情丝难断。
收拾布置好切后,他站在门口又看熟睡凌冽会儿,小蛮王才咬咬牙转头,他夹着双腿、迈出别扭步伐,逃也似离开南屋。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再起身时,小蛮王脑海中其实并没有什旖旎幻想。
他只是想到中原、宣郡,那个被他从人牙子手中救下小婴孩。后来,他找机会回去看过次,那孩子被慈幼局嬷嬷们养得极好,白白胖胖、粉嫩可爱。
离开时,在慈幼局门口,小蛮王看见群在扮家家酒孩童。个女孩头上顶着块巴掌大红帕子,羞涩地站在树下,而她面前还有个男孩,不知从哪儿顺来小半块红印泥,正往自己拇指上涂。
拇指指腹被红色染满后,男孩走过去牵起女孩手:掌心相合、拇指紧贴。
女孩拇指上瞬间因此染上红,两个印子交叠着,隐约形成个模糊红心,而后围在他们身边孩子们都嬉笑着鼓起掌来,然后手拉手将两人围在中间,欢快地唱起当地童谣:
小蛮王自己走到花园中后,便再迈不开腿,他窘迫地半弯下腰,双手难堪地捂下,然后重重地喘口气叫那只吊睛白额老虎——
威风凛凛大虎从林中蹿出,欢快地在他面前抖落满身树叶,还将大脑袋拱过来,亲昵地蹭着他腰腹。
“阿虎,”小蛮王摸摸它头,“们……去榆川好不好?”
听见“榆川”二字,大老虎长尾巴甩两下,它嗷嗷两声发出兴奋低吼,驮上小蛮王便迅捷如风地钻入广袤片榕树丛中。
榆川连通着南境由西向东大小不同国度,亦是苗人母亲河。泉水源自西川崇山,清澈湛蓝,芦荡游鱼、鹭鸶成群。
“红印油,登临楼,团龙花袍大红绸;盖印戳,合卺酒,们两个天长久。”
其他歌词小蛮王没记住,但“红印盖戳”四字,却落到他心口。
正巧现在,凌冽掐红他脸,他也还凌冽枚濡湿红戳,就盖在那突出锁骨上,隐约同凌冽先前道浅疤相叠,也形成个红心模样。
凤首台灯下,小蛮王满意地伸出手,眷恋地摸索那枚红印下:
人生百年,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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