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城是前线,马匹都是战马、是军用资源,百姓们因为打仗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怎还会有人准备轿子?!
不过那掾史说完,段德祐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连连说好。
下人领命去,没会儿工夫就满脸喜色地回报,说找到顶现成花轿,且将轿子带到门口。
这谎话骗三岁小孩还可以,舒明义听就知道是段德祐和掾史早就准备好,为就是折辱凌冽,想看他堂堂王爷、不良于行,大庭广众下,上个轿子都像个废物!
舒明义正要发作,凌冽却淡淡开口,“事急从权,用轿子也不妨。”
是男子,又是当朝王爷,在京城送亲之时就没用花轿,而是用原本王府马车改辆红鸾车。这红鸾车是特制,能方便凌冽上下、还能在车后延长车板上携带轮椅。
结果众人出门,昨日还好好马车,此刻车轱辘却不见个。整辆马车歪歪斜斜地倒在马槽外,上面扎好红绸也沾满干草和湿润黄泥。
舒明义黑脸,两个守卫小士兵吓白脸、双双跪下磕头道:“将军将军,们真彻夜守在此处,步也没有离开过!”
“步都没离开过……”舒明义反手,突然揪住段德祐前襟,“又他妈是你干是不是?!”
段德祐吓跳,被舒明义那骇人表情吓得整个人抖抖,他双手拉着舒明义手臂,“不不不,表弟,真不是,前线物资紧缺,这、这红鸾车是你们带来,怎敢轻易损毁!”
“王爷……!”
凌冽冲舒明义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担心,只让元宵将轮椅推到那顶扎满红绸、洒着白米花轿边。
段德祐和掾史两个对视眼,正等着看凌冽笑话,却不料眼前花,北宁王已自撑着轮椅跃起身、稳稳当当地落坐到花轿之内。
元宵冲两人伴个鬼脸,将轮椅收拾收拾推着候在旁。
倒不是凌冽大度,只是同这两个小人周旋已花费太多时间。刚才他觉得头晕,这会儿额角已经隐隐发痛起来,多半
他虽这说,但眼神闪躲,根本是做贼心虚。
“先是大晚上不睡觉来放鞭炮、奏乐,紧接着就是什假金簪,现在马车又坏!”舒明义也不想装,他将段德祐往地上狠狠摔,“姓段告诉你,不管你从什人那里得什命令,有舒明义在,你便休想动任何歪心思!”
段德祐缩缩脖子,模样猥琐得令人发指。
掾史又跑上来,“舒将军您莫生气,马车坏要误吉期,这事儿叔父也着急。不若现在着人去问问,能否在当地找百姓们借上顶轿子。”
舒明义踹地上小石子脚,“你说得倒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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