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酒厅里,都是斯斯文文的生
其实他刚才想说的是傅决寒看着比之前壮了一些,气色也好了不少,估计身体已经在慢慢痊愈,但他不好意思让陈凛知道,好像自己是个啰啰嗦嗦的老妈子。
“你哥是不是快过来了?”孟一的狗狗眼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看向陈凛,“陈哥之前是不是说今晚有会,过来走个过场就得回公司?”
“是啊。”陈凛看一眼表,“估计马上就到了,再有个十几分钟,你想干嘛?”
孟一嘿嘿一笑,“拜托陈哥帮我个忙呗。”
“怎么,你想我哥帮你把那杯爱心解酒茶送出去啊?”
一场闹剧最终以刘总退让告终,他当着一应宾客的面承诺三天后在香格里拉摆酒,由刘小少爷亲自给傅决寒赔礼道歉,届时要打要罚皆由他说了算。
本来作为东道主,来的宾客又都是孟想那个级别有头有脸的人物,刘总低声下气地和一个不到三十的夜场老板道歉,已经是丢了天大的脸。
却没想到傅决寒只是散淡地“嗯”一声,“摆酒不必,只是劳烦刘总叮嘱令郎以后出门看路,望江那座小庙,他就别再进了。”
“你!”刘总面色难看至极,碍于戚寒在场不好翻脸,也实在不敢再触怒这尊大佛,好声好气地把他们父子俩请了进去。
孟一和陈凛躲在小角落里偷看半天也没分析出个所以然来,陈凛问他:“哎,你前男友不是说和他爸早就撕破脸了吗?怎么现在看着,关系还挺好?”
“那倒不是,”孟一扭头朝后厨努了下嘴,“我都安排好了,侍应小哥帮我端上去。”
与此同时,一道视线也随着他的指引看向后厨,遮挡绿植的窗帘动了两下,有人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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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决寒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
他十几岁就被扔到了基地,摸爬滚打几经辗转才在望江生了根,用栗阳的话来说混夜场的人身上始终有一股凶悍气,面相粗野不好相与,单随意地撩一下眼皮,都让人觉得不怒自威。
孟一也懵着,踮起脚来眼巴巴看着傅决寒的方向,“我也不知道,我看他俩之间气氛怪怪的,就怕戚寒那个狗又威胁他了,不过……”
“不过什么?”
孟一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仰着下巴还挺骄傲,“傅决寒穿西装怎么这么帅啊,胸口那撑得鼓囊囊的,靠了他衣服尺码是不是选小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可真够花痴的!”陈凛一把拍他后脑勺上,也忍不住笑了,“不鼓能是你对象啊,德国大炮哥嘛。”
“可闭嘴吧!就你长嘴了是吧!”孟一恨不得跳起来打他一拳,张牙舞爪地一通比划,却在看到傅决寒皱着眉喝下一杯酒时气焰顿消,心疼巴拉地躲在绿植后面看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