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头,果然看到鎏金大门中间,四个门童分站两侧,而躬身低头酒会主人面前站着个身形高大男人,轮廓悍利男人,正是个月前才见过戚寒。
在他身后半步位置,傅决寒西装革履,垂眸而立,散淡叫句:“刘总。”
刘总立刻满脸堆笑,“这就是戚会长家大公子吧,真是表人才,怪不得会长藏这多年不让露面,这般气质手腕让刘叔都自叹不如。”
边说边躬身递出手去,然而傅决寒视线只淡淡扫,“刘总抬举,论起手腕还是令郎略胜筹。”
刘总面色铁青,
“什玩意儿?给谁挡酒?”
陈凛嗷嗓子嚎出来,脸儿儿大不由娘表情看着他,“他个大老爷们儿用着你充当护花使者吗?你自己那玻璃胃还没好利索呢吧,再说你拿什名义给他挡?他朋友?他弟弟?还是他前男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孟肺管子都快被陈凛戳炸。
他按着胃来来回回想好几圈儿,发现自己现在确实没那个立场,心脏都被狠狠掐把。
他把最后口蛋糕往嘴里塞,面上还是酷酷,“别管!今天就是热心市民小孟先生!哪要那多弯弯绕绕理由。”
只不过是担心傅决寒喝多难受就已经牵肠挂肚,那换成傅决寒呢,亲眼看到自己被人砸破头,血从脑袋里喷出来,心里又该是什滋味?
孟吸吸鼻子,不敢再想。
*
把小茶盅交给侍应生代为保管,孟和陈凛从后厨出来,走到正厅。
两人都不是第次替家里参加这种酒会,早就驾轻就熟。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阵骚动。
所有人齐刷刷侧目望过去,那些满脸横肉、眼高于顶大老板不约而同正色起来,脸上堆满讨好谄媚,而酒会主人更是直接从大厅快步走到门口,亲自迎接。
“谁啊排场这大?”陈凛感叹道。
孟说不知道,刚抬眼就听人群中有人小声说句:戚会长来。
戚会长?戚……戚寒!
先满场找圈发现傅决寒还没入席,孟赶紧拿盘小蛋糕,口个地往嘴里塞。
陈凛看傻子似看着他,“吃这猛干嘛?家里没供饭啊?”
孟噎得不行,喝口果汁往下顺,“你虎啊,先垫垫肚子,会儿得喝酒呢。”
“哈?”陈凛更不明白,“不是吧你,们什时候来这种场合喝过酒啊,不都是往角落里扎到点儿就溜蛋吗,你还真想给想哥搭人脉啊,他还用不着吧。”
“不是,”孟脸蛋爆红,不太好意思说:“听说傅决寒第次参加这种酒会,那肯定帮人灌他啊,帮忙挡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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