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
声很明显
讥讽划过耳膜，孟手指僵住，像是被亲近人猝不及防打
拳小兽，猛然定住。
“她想你干什
？想着你做噩梦尖叫，还是想着你胡言乱语，还是想着你——”
“孟想！”傅决寒厉声叫住他，“别发疯。”
往心窝里扎话戛然而止，孟红着眼睛动动唇，肩膀塌下去，那些气势很弱“执念”也再不敢开口。
“要是下半年也不让呢，明年也不让呢，那就直不回去吗，哥你能不能帮
——”
“不能。”话没说完就被打断，“孟，你知道这事做不主。”
茫然地眨眨眼睛，孟过好久才点点头，“哦”喉咙像被棉花噎住，用力压抑着什。
虽然醉得脑袋短路，思维运转得很慢，但他对某些词汇异常敏感，比如他哥突然很严肃地叫他名字时，这意味着他们之间温情暂时结束。
傅决寒听得皱眉，侧头看着彻底蔫下来小孩儿，面颊酡红，没撒野，也没撒娇，但却说不出可怜。
然大悟：“哦，乖弟弟。”
“靠，”孟想破防：“孟宝儿！你挺能啊你！”
“哥？”他现在倒是认出人，“说多少遍别再外面叫小名儿，丢不丢人啊”
“你还知道丢人？你看看你干这些事！”晓萤蒸呖
孟惊呆，“你怎知道半夜出来茬架？陈凛告诉你？不可能啊”
“对不起”他捏捏手指，“不该让你为难”
电话里人也意识到自己失态，懊丧地骂句脏话，却没再理会他，对傅决寒说
傅决寒想他如果真是只猫，此刻定会把毛脑袋埋进自己矮脚里，缩成只安静球。
耳机里又是阵沉默，没人再开口，傅决寒正想结束通话，突然听孟叫声，“哥。”
他鼓足气，开口时却依旧艰难：“你是不是也不想让回去”
“你们、你们别这样行吗这样不好”
他抠着前座靠背，说得很急很乱，又因为醉酒组织不好语言，显得气势更弱：“得回去，哥你帮和叔叔说说，让回去看看妈吧，哪天都行，已经整年没看到她，她也会想”
孟想冷笑，“谢谢你，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还以为你就是不小心惹事，没想到啊，孟少爷厉害到出门和人打架，用不用找个帮会让你入啊。”
孟正心虚着，猝不及防听到“孟少爷”三个字又湿眼，额头啪嗒下贴回到椅背上。
“不是孟少爷”
他说超小声，像是受委屈却找不到人告状，只能自言自语，“叔叔不让回去，过生日时候”
耳机里静默半晌，答：“那就等下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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