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你最近很是得意啊。”
许清竹没办法说话,想要质问也只能呜呜呜地说,在尝试过自己无法说话后,她连呜呜呜也没有,不敢和绑匪说话,害怕起正面冲突。
在这样环境里,好像只有睡觉才能安抚她焦躁又害怕内心。
可是在发现自己身处在如此危险环境之中时,没有人能睡得着。
也是废弃化工厂,暗无天日地方照射不进阳光,盏昏黄灯照偌大个厂房,根本看不真切。
许清竹吞下口水,在这安静环境里,连吞口水声音都是响亮,甚至快要压过自己心跳。
许清竹没再敢动,希望不被人注意到。
但片刻后,个冰凉东西落在自己脸上,像是把折叠刀。
冰冷金属感让她打个激灵,应激眼泪在瞬间流出。
晶莹泪水滑过脸颊,许清竹动也没动,只听道声音说:“宝贝,醒?”
部被硌得疼,还感受到冰冷和潮湿。
哪怕她竭尽全力睁开眼睛,眼前还是片漆黑。
她嘴巴也被胶带给粘上,且力气很大,手、脚全都被绑起来,如果她现在要挪动位置,大概只能靠屁股带动身体去蹦,或是借助腰腹力量蹲着、站起来,然后双脚并行去跳。
但这是很困难事情。
许清竹不常锻炼,身子骨也差,这会儿被蒙住双眼,陷入黑暗和阴湿地方之中,她在心底不断说服自己不要害怕,她已经不是小时候自己。
好几个小孩儿挤在起,大家互相取暖。
依旧会有“刺头”,会有不合群,会有胆大“出头”,但最后结果无例外——死。
那是多年前绑架案,三三两两人坐在厂房里,抽烟喝酒
这声音带着点儿挑逗,还有几分亲昵。
喊人宝贝时候太过甜腻,让人想吐。
只是许清竹并不敢动,那冰凉金属感不断地勾起她那些记忆,可她在尽力压制着,生怕自己情绪崩溃。
久病成医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有定可信度和可行性。
在经过那多年心理治疗之后,许清竹可以通过自催眠方式稍稍压制住情绪,但却无法做到和平日样保持冷静。
但恐惧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心底涌上来。
她害怕、惊恐,想要逃离这个环境,想要去看到光明,想要晒到太阳。
多年以前回忆不断涌现在脑海,和现在场景重叠,她紧紧地掐着自己手掌心,指甲都快要陷到肉里,她在心底自催眠:没关系,会有人来救,绑匪不会对怎样。
无济于事。
这多年接受心理防御在摇摇欲坠崩塌边缘,理智和感情完全是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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