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两人唯美得像是在拍画报般,附近树上有个枯黄叶子落在梁适肩膀上,枝丫彻底光秃秃。
许清竹瞟眼,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快速你伸出手掸掉她衣服上那片落叶。
见她仍没什反应,情绪有些绷不住,于是转身往前边走。
许清竹很生气。
她在气自己,为什没有更快点去
让许清竹生气好像都不是最可怕,可怕是许清竹会难过,会伤心。
那双漂亮眼睛会流泪。
梁适抿下唇,手抬起,纤长手臂想要探过去擦掉许清竹瞳孔里快凝结起来眼泪,但许清竹后退半步,她手臂悬在空中。
距离许清竹脸只有几厘米距离,但好像很远,远到无法触及。
许清竹轻呼出口气,重新调整自己声音,冷声和她说:“没要求你必须跟说什,也没要求你要为做什,你好好做自己,行吗?梁适。”
永远想到都是别人如何。
分明怕得要死,却还要直往前走。
分明情绪很低落,却要强撑着讲冷笑话。
“你知不知道,你冷笑话不好笑。”已经说开,许清竹话便如同开闸洪水,倾泻而出,“你强撑起来笑脸很难看,就像是刚才敷衍你样地笑。”
“看见你那笑,就像看见那笑你。”许清竹声音清冷,却有些低迷哑意。
”
梁适:“?”
在那瞬间,她瞳孔紧缩,正打算否认,许清竹便道:“从起初不和离婚,再到你要和来密室,到底是什驱使你不得不这做?”
梁适顿住。
许清竹声音却愈发冷静,“这是你事情,你不愿意说就不问,但你……”
许清竹那清冷声音在喊梁适两个字时候,声音落下来,带着说不出来缱绻。
好似是今天上午在床上时,外头在下淅沥沥雨,屋内只有微弱光线。
许清竹在她耳边喊:“梁老师。”
时而喊得快,便是梁适。
梁适手指蜷缩又展开。
说时候并不是在谴责,可字字句句都落在梁适耳朵里,像是夏日清冽泉水,流经她四肢百骸,把她整个人都弄得无所适从。
不知该如何是好。
很想去回应,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
想和她说点儿什,想下意识地否认,却又说不出口。
很怕说出来会惹得许清竹更生气。
她说到这儿声音哽下,眼里闪着晶莹泪光,在冷阳折射下格外耀眼。
梁适心忽然很难受。
像是咬个尚未成熟山楂,又酸又涩。
尤其是许清竹在哽咽停顿之后,看着她眼睛说:“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啊?”
从前是,现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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