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竹和她对视,忽地抬手给她擦掉眼泪。
泛着凉意指腹落在她眼底,许清竹温声道:
从来没受过委屈人,哪里有那强心脏,气得出去淋雨,还被人撞倒。
那会儿她刚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小生命,她在家里幻想很久,甚至起十几个名字想让赵叙宁选,可是在赵叙宁还不知道有小生命存在时候,那个孩子就掉。
不过十二个小时。
她期望和希冀在不到十二个小时时间里破灭。
她过不去。
沈茴眼眶红:“她没做错什,也没做错什,但们孩子没。那就是她做错,也做错。”
许清竹急忙给她递纸,沈茴眼泪掉下来,长长眼睫上挂着晶莹泪珠。
沈茴擦掉,随后和许清竹说:“你说得对,比你们更解赵叙宁是什人。”
在良久沉默之后,她鼻头酸,别过脸去,“所以才更不能原谅她。”
与其说是不能原谅她,不如说是不能原谅自己。
美好,所以给赵医生保留。”
沈茴忽地轻笑,“可是回忆再珍贵美好,也只能是回忆啊。”
许清竹顿下,“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什,但赵医生真很爱你。你应该比们更解她吧?不太会说话,还很傲娇,起初见她时候就觉得,是不可能跟她成为朋友,但后来……感觉这个人很君子。”
梁适曾经说这个词用来形容赵叙宁真是再合适不过。
“跟她做那种不用太亲近朋友,很舒服。”许清竹说:“她帮们很多,无以为报,就只能来叨扰你几句。”
她错,赵叙宁也错。
她们都在为自己错误买单。
沈茴很少和别人说这件事,甚至很少会提及自己曾经有过个孩子。
忽然提起来却也觉得并不是那难说出口。
沈茴看着许清竹,“妹妹,她是个君子,也还爱,但们之间,回不去。”
赵叙宁明明平日里不近女色,不会跟人不清不楚,恋爱五年几乎都没在她手机上看到过点儿暧/昧信息。
可偏偏在那天,被人骗去生日宴,喝下/药酒。
还偏偏被她给看见。
那她呢?
她知道赵叙宁不是那样人,但看见那幕还是失控。
沈茴轻笑,“君子吗?”
许清竹点头,“她不谈恋爱理由是因为忘不前女友。”
“不过……”许清竹笑笑:“如果她做让你无法原谅错事,那你就往前走吧,不管她怎爱你,那都是她事情,你不用被道德绑架。”
沈茴托着下巴,半眯着眼,气氛忽地沉默。
良久,沈茴才慢悠悠道:“她当年丢不止是,还有们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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