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调整几下呼吸,伸手揉着自己额头,隔会儿才慢慢睁开眼。
几
这里好像关着很多小朋友,但她看得并不真切。
她趴在冰冷水泥地上,好像随时都要死去。
有人低声喊她:“姐姐——”
随后那画面像是被人泼血样,无数条红色印迹将画面破裂开。
那道原本小心翼翼声音变得充满破碎感,似是绝望中呐喊——
风大,往身上吹,湿漉漉衣服黏在身上,格外不舒服。
但梁适心事重重,也没去买件新。
还是回到医院以后,赵叙宁给她拿件自己外套,让她换上。
赵叙宁三点之后交班,交班结束她过来又看遍,叮嘱梁适好好照顾许清竹,等许清竹醒记得给她回个电话,然后离开医院。
之后梁适便直在病房里守着,直到傍晚。
医院。
赵叙宁从病房里走出来,梁适立刻上前,紧张地询问:“没事吧?”
“没什大事。”赵叙宁摘下听诊器,“过度紧张导致昏迷,休息下就好。”
梁适那颗悬着心终于落下来。
“所以,发生什事?”赵叙宁问。
这种类似情绪。
好像快要撑不住。
……
许清竹呼吸变得紧张,手也握不紧伞,那把伞从她肩侧倾斜,她半身体,bao露在雨中。
手里彻底没力气,伞落在地上,翻滚两个圈后停下。
“砰。”
额头处疼痛传来,身体失重感消失,梁适却只轻轻睁下眼,随后吐出口气。
这梦做得没头没尾,但很吓人。
也不知是谁在向她求救。
也可能是单纯压力大。
下过大雨天出艳红晚霞,染红遥远天际那片昏暗,连映照在玻璃上颜色都渲染成红色。
看上去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梁适在安静病房里打个盹。
大抵是白日里情绪太压抑,恍惚间她竟梦见废弃工厂。
暗无天日废弃工厂里烟雾缭绕,堆人说着她听不懂方言,还有两条斗志昂扬大黄狗。
梁适摇头:“抱歉,涉及到隐私,就不说。”
赵叙宁便也没继续问,而是和她下楼起喝杯咖啡。
城内雨早就停,路上行人依旧匆匆。
这座城市仍处于忙碌之中。
梁适淋雨,身上有些湿,干脆脱掉外套搭在胳膊上。
在她脑海里那根弦即将绷断之时,梁适飞快地跑过来,紧紧地抱着她。
梁适将她整个人都抱进怀里,低声说:“许清竹,没事。”
她温柔声音落进许清竹耳朵里,“在。”
记忆好似回到多年前,那个温柔姐姐和她说:“没关系,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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