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醒来时身体缺水,她伸手去摸床头水杯,却因为手上力道不够,不小心将杯子挥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吓得她打个寒颤。
随后病房门被推开,脸紧张梁适跑进来,“你没事吧?”
许清竹锁紧眉盯着她看,手已经落在急救铃上,但眼前忽地被递来瓶未开封水。
梁适温声说:“如果你需要话,再帮你把瓶盖拧开。”
她不太解两人婚后事情,不过她记得当年在给许清竹治疗时,许清竹曾说当年有个女孩儿曾给过她勇气,在两人同被绑架时候,那个女孩儿比她勇敢,还鼓励她要勇敢。
再就是上次,许清竹在复查中说要结婚。
结婚对象是那个女孩儿。
赵叙宁望着许清竹苍白脸,无奈叹气,“看她自己吧。”
顾君如点头,“她很勇敢。”
赵叙宁语带厌恶,“除她没别人。”
“但……”顾君如顿顿。
赵叙宁挑眉:“怎?”
顾君如摇摇头,噤声不语。
这属于病人隐私。
已经过去近二十年,但这对许清竹性格造成极大影响。
在很长段时间里,许清竹都是不说话。
直到十岁,许清竹才再次开口说话,到十五岁,她病情才暂时稳定下来。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病症状。
今天这出把顾君如也吓跳。
没开封水,总不会再有危险吧?
“这是温水。”梁适说:“直放在手里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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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醒来时是傍晚,病房里空无人。
大抵赵叙宁怕她休息不好,把所有人都遣出去,还在她枕头边给留纸条,让她醒就摁病床前急救铃,或是给她打电话。
许清竹只是坐在那儿发呆。
这两天事让她筋疲力竭,她需要个安静空间让自己来放空。
“梁适刚才有没有安抚清竹?”顾君如换个话题。
“有。”赵叙宁说:“竹子还因为她说话探出头来。”
“她都说些什?”顾君如声音很镇定,“最好详细地告诉。”
赵叙宁皱着眉,语气冷漠地将梁适刚才话复述遍,尔后冷笑道:“虚伪。”
顾君如对这件事没做评价。
不过还好,情况不算特别严重,在她来之前,许清竹已经得到点安抚。
顾君如给许清竹打镇定剂,又把病房里人驱散。
等到许清竹睡熟,彻底放松下来,她给许清竹掖好被子,这才朝赵叙宁招招手,“怎回事?她怎会突然病发?”
赵叙宁扶扶眼镜,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没好气地说:“还能因为谁?”
“刚在门口看到梁适。”顾君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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