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肚皮已经很鼓,云秋也觉得腰被坠得很疼很疼,有好几回晚上被重得睡不着,偷偷抹泪。
还嚷嚷着给李从舟说胡话,说他不要生。
李从舟自然是什都顺着他,好话说尽、亲亲抱抱哄哄,藏在袖口下两只手臂都被咬得满是青红片牙印。
不过再难受,
只是每日穿得厚厚暖暖,要李从舟扶着他在宁心堂内走走,最远、能去到王妃望月阁,最近、就在沧海堂和宁心堂中间长廊上来回逛两圈。
大管事每日三道要人扫着雪,点心和远津也直在旁边小心陪着,生怕云秋摔着。
实际上,小陶给云秋诊脉,胎相好、脉息稳,前几个月精心调养算是有很好成效。
而且巧合是,尤大夫上个月才帮忙去给位妇人接生,又对在冬天生孩子需要准备东西进行补全。
暖阁、炉子,热水和剪子这些都是常备,而那日尤雪去那户人家,妇人还有些难产。
回比回厉害……”
不过,李从舟垂眸看着已经熟睡云秋,小家伙什样他都喜欢,胆怯、热烈,还有小狐狸样算计别人时候。
故事都讲完,李从舟看看外面渐渐暗下来天色,天晚欲雪,寒冬将至,他声音放得更轻:
“所以崽,你爹爹怀你回不易,往后你可多孝顺他点儿,别惹他生气,知道?”
也不知是不是李从舟错觉,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掌心下面轻微动动。
所以他们自己家里请好稳婆还拿出催吐油发、针、杖等东西,好在折腾会儿,最终结果是好。
王府没请稳婆,云秋是男身成孕,本来就不能以寻常妇人例子忖度之,到时候请陆大夫、尤大夫和小陶起斟酌,乌影也去协助二。
男子身体构造本就和女子不同,即便是被蛊虫短暂改变脉象,骨骼结构也不容许。
所以陆大夫主张动刀,小陶为此还专门冒着风雪去趟江南,拿不少陶青新制药材回来。
如此家人惴惴不安地等着,挨过除夕、新年,到第二年正月十五都过,云秋这儿还是没有点儿动静。
他骇然地看向云秋小腹,似乎是为证明什样,又是重重下胎动传来,像是被什踹下掌心。
李从舟心头暖,眼眶微微湿润,低声呢喃句“小家伙”——也不知是在叫未出世孩子,还是在唤云秋。
不用再去上朝后,李从舟每日有大把时间能陪着云秋,大寒过后,京城天也越来越凉。
宁心堂小院里,渐渐积起雪。
闹过那次后,或许是天气原因、或许是云秋心疼小和尚,反正他不再想着要出去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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