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挥挥手,也忍不住红眼眶,“去吧,路上小心,晚上别贪凉,赏月观星多带着披风被子。”
王妃已经别过头偷偷抹泪,唯有苏驰笑盈盈走上来,趁众人不备偷偷塞本经卷给李从舟,然后压低声音道:
“秋弟
云秋下愣住,抬头呆呆看向宁王。
而宁王挂着温和笑,某种隐含泪光,抬手轻轻摸摸他脑袋,“秋秋,以前是阿爹拘于年龄,以致……错过许多。”
后来,他在辅国大将军江镰生辰宴上得到启发,曲怀玉年仅十五都已经有冠字,那这,就是他秋秋应得。
“这个,本来是在你十五岁生辰时,就准备给你贺礼,如今……爹将之重新赠与你,希望秋秋喜欢。”
云秋颤颤,慢慢伸出手去接过来那份谱牒,五寸长而仅有两寸来宽长方形谱牒内,是宁王潇洒字迹:
李从舟都换好婚服,阵阵鞭炮声里鼓乐起,两人手持牵绸踏上红毯。
宁王府正堂花厅之上,宁王和王妃坐在边,另侧竟然坐着苏驰。
云秋高堂早就过世,后来派人去寻,也没找到李书生或者月娘亲戚,所以最后——这个高堂之位,竟引得各方争论不休。
徐振羽说他来,李从舟却坚持让圆空大师做,两人相争番,最后却纷纷被苏驰说服。
苏大宰相说他能够发迹,全是仰赖云秋当年襄助,在他心里,早就给云秋当做自家兄弟。
白藏应节,天高气清。吾儿既诞中秋夜,便是应节应时,齐岁功、勉收成,惟愿高天清正、护佑吾儿此生清宁、喜乐愿遂。告祭天地宗庙,以字为:子清。
云秋呜声,抱着那份谱牒忍不住想哭,却又记着喜婆婆说婚礼之上不能哭,所以他下扑过去、将脑袋埋入李从舟怀里。
李从舟看着怀里抖成团小秋秋,想起来他曾经说过——前世,真假世子案揭破在二十岁。
云秋正好错过冠礼,正巧没能得到冠字,在今生、这辈子都得到圆满。
于是他揉揉云秋脑袋,替他开口,“谢父亲。”
徐振羽是王妃兄长,说到底,还是李从舟这边亲戚,而圆空大师世外高人,做个见证还好,被当成高堂多少有点荒谬。
徐振羽说他不过,最后只能被宁王用主婚人身份“哄”好,至于圆空大师,人根本就没来。
只让明义带着他新收小弟子明信来恭贺,然后送上本手抄佛经,希望李从舟和云秋往后平安顺利。
如此,苏驰就以云秋义兄身份,笑眯眯坐高堂位。而在他们三拜后,宁王忽然站起来,拦住云秋。
他从袖中取出份小小谱牒,这东西云秋前世见过很多次,这是冠字谱,本该出现在冠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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