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鬼胎，沉默片刻后又同时开口。
方锦弦问若云公主是不是还想复仇，而若云公主问方锦弦是不是还想着谋夺大统。
“公主雄才大略，方某十分佩服，只是如今你
身陷囹圄，如何能做成大事？”
若云公主以为方锦弦这是在试探她，便哼笑
声反问道：“这话，当年皇叔你不是就已经问过
？”
“先杀太子，然后逼得太子党攻击四皇子和徐家，然后挑起西戎、蛮国和锦朝
矛盾。”
皇帝观察棋局后落子，正想说什，却忽然听见墙后隐约传来个女子沙哑声音：
“……果然是你。”
皇帝愣愣，他怎不记得宫里有这样女子。
墙之隔，若云公主醒来就看见襄平侯坐在轮椅上，正用种审视眼光看着她。
若云许久未曾开口，张嘴后首先发出来是些嘶嘶声，她这样，反倒让方锦弦得到开口先机：
别说话。
乌影好笑地看着这俩小孩，自己也坐过去，三人起垂眸看着屋里——
这会儿工夫，大理寺狱兵丁推门、抬着同样昏迷襄平侯进来，然后悄悄给他身上重枷卸去、给人安置到张轮椅上。
兵丁们悄无声息离开后，门外就变成银甲卫接管，而这间房墙之隔处，正好就是宁王和皇帝在对弈。
转轴三声拨弦，宁王听到暗号，便知道布局已成，所以又故意放慢些落子速度，而后——
“最后，利用蛊术趁乱而起，控制尸人白骨大军，攻上京城。”
这确实是方锦弦当年与若云公主谋划细节，但如今被她这样重复出来，方锦弦心中总觉得有些奇怪：
——难道，若
“还真是小瞧你。”
若云公主皱皱眉，扶住额头缓缓从地上站起来，环顾周围圈后，却没看见五公主思筝身影。
她张张口想问，后来想想又觉得没必要问，襄平侯城府如此深，怎会轻易回答她问题。
若云公主眯眯眼，倒觉得自己是看扁自己这位五皇叔——明明双腿残疾、功败垂成，却还能在皇宫内找到内应。
而方锦弦似笑非笑看着若云公主，也觉得自己小瞧这侄女——都被软禁在宫里，还能给手伸到大理寺狱。
果然有人声隐隐从墙壁那边传来。
青平馆各社之间墙是纸糊墙，既能隔开各社互不干扰，同时也能节省用料和空间。
但这种墙隔音效果并不算好，所以青平馆内，就只有茶社里摆架古琴。
皇帝没有多想，还当那琴声是茶社里有茶博士要点茶，还笑着看宁王眼，说他棋艺退步、怎这样局都要想半天。
宁王好脾气，落子后笑，“所以这不是来找皇兄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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