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弦遂吩咐道:“那就趁大战之前,再多招些人进来,以免到时候城内百姓都跑光了,我们无有助益、后继乏兵。”
“……是,小人会去办。”
“官牙找太慢,给条件开丰厚些,也不用太挑,只要来的全部都留下,有家眷亲人的更好,让他们给家人也接到我们府上。”
这次白帝城攻来,府上流失的人手不少,正好趁机招兵买马。
方锦弦看着远处鸣金撤离的龙骧大船笑,将来功成,他一定记这帮贱|民的好,一定给他们建高庙宇、立大牌坊。
“是,奴婢是两日前刚入府的。”
放进心爱想到什么笑了笑,转动轮椅上前亲手扶了小霞起身,叫人给了她厚赏,“好,小霞,本侯知道了,去回夫人,让她好好养胎,我晚上再去看她。”
小霞捧着赏银,连连叩首告谢。
外面都说襄平侯府凶险、进去了就很容易出不来,她来两天了,怎么一点不觉着?
夫人的性子是怪些,但待她们下人也都还算客气,侯爷看起来也是大方和善,传个话的赏银都有这么多。
瞧瞧、是否需要调整用药。”
襄平侯府原本有两位府医,但其中一人年老还乡,另一人因怕战祸,提出请辞后却被方锦弦杀了。
因此府医一时空缺,便由官牙介绍新荐了几个来,其中这位白大夫是白族,六十多岁、身体硬朗,在西川城内名望很高,百姓都称道他的医术高明。
本来柏氏是坚持不用大夫的,说她自己就会看方子,但方锦弦坚持,最后就只让这位白族大夫进了西苑。
如今柏氏既觉着好,方锦弦也放下心长舒一口气,这可是他第一个孩子,可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而心腹看着襄平侯满脸疯狂,舔舔嘴唇、掩去眼中的畏怯,低头拱手道:“是,谨遵您吩咐,侯爷
她摸着怀里的银饺子笑了笑,拜谢侯爷后蹦蹦跳跳地下塔楼、返回西苑当差。
而方锦弦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唇角勾了勾,转头问身边心腹,“夫人还是没试出白骨贮最后一味配方么?”
心腹摇摇头。
西苑之前一批的小厮、侍婢都死光了,侯爷这般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却还是赶不上夫人试药的速度。
前几日,他们还被迫去乐源峰上盗掘了几处荒坟。
再说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用大夫、不要产婆的,柏氏到底年纪小,往后他多劝劝,哪怕是用苗人仆妇呢?
方锦弦高兴,自然要赏那跑过来传话的婢女,可垂眸一看又觉着她面生,便皱眉问道:
“你是哪院的,本侯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你?”
“回侯爷,”那婢女回道,“奴婢叫小霞,就是西苑里的,最近刚入府,所以还没什么福气见您。”
“……日前刚进府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