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酸痛感蔓延到腰上,双腿也像是灌铅。
关键,只要挪步走路,就定会磨蹭到那些尴尬位置。有时候迈步稍大些,都能痛得他龇牙咧嘴。
咬牙坚持着又往前挪小段,瞥眼看见旁边有口井,井沿上正好合有盖、也没有辘轳。
于是云秋小步小步地挪动过去,给食盒轻轻放到脚边、背后琴摘下来抱在怀里,然后取巾帕擦汗。
不擦还好,擦,云秋才感觉到自己后脖颈上全是冷汗,身上新换中衣也有些冷湿。
食客说话带着浓厚蜀地口音,奇是,云秋竟能听懂,他笑笑,与那热情大叔多说好几句。
等老板端着打包好食盒过来,那大叔还扯扯老板衣袖,“老黄!们这小公子可是从京城慕名而来!”
黄老板听,“啊?从啷个远地方来呢呀?”
云秋点点头,“是呀,这边朋友都说您这米缆做得好,让无论如何要尝尝。”
这话黄老板听着舒心,当即又塞给云秋两个茶叶蛋,乐呵呵说下回来铺子里坐着吃,佐料小菜、米缆随便加。
他挤进摊子里,声音虽嘶哑,可说话语调却带上十足底气:
“老板,要两份儿米缆、烧饵饼!对对!每样都是两份!打包带走,嗯,佐料都要!”
“烧饵饼要个甜酱个咸辣酱,米缆有份红油少放——”
云秋运气好,轮到他时,伙计正好新端上来筲箕新鲜黄鳝,前面可有好几人是干等刻。
这份米缆妙就妙在,摊位这儿正好在城北条河水旁,鳝鱼都是现抓现杀。
朝阳缓缓升起,轮红日穿过
云秋也高兴,多添成铜钱压在老板摊子上。
然后他背好琴,端端正正拎着那个食盒往回走,好在米缆不是面条、不会泡发。
可云秋记着周承乐他们话,任何东西都是要新鲜着吃才好吃呢,而且,他也想快点见着小和尚。
——他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他讲!
云秋想得挺好,可从城北米缆摊出来才走半条街,他就明显感觉自己好像走不动:
杀鳝鱼所用之工具,云秋在京城鱼市上也见过,个搓衣板那高木板、顶上中高处竖枚钉子。
给鳝鱼脑袋固定在钉子上,手里捏着锋利刀片,然后顺那木板割下来,就能给弯弯曲曲长罗鱼剖成两半。
老板那边忙碌动作,周围食客排等着也无聊,站在云秋身后几人随意与他攀谈起来,说听他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是呢,从京城来,”云秋心情好,笑盈盈,“听人说这鳝鱼米缆好吃,今儿难得赶早,就也来凑个热闹。”
“那小公子你可真是来着!们黄老板手艺十里八乡最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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