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听他这番话,也终于冷静下来,他点点头,“世子说是,刚才是下官冲动。”
李从舟转向公孙淳星,想要他帮忙留意长河上来往动向,也警惕襄平侯再次用蛊埋坛沉水暗害。
正要交待蛊毒解药之事,那公孙淳星却突然站起身来,扑通单膝下跪,抱拳拱手对着李从舟行大礼:
“宁王世子,今日全仰仗您高瞻远瞩、救家老小性命,还请您受小人拜!小人愿为马前卒、往后您有什吩咐,但凭调遣——!”
李从舟没承他这
公孙淳星越听越心惊,旁边府衙也是震怒之下掌拍碎案几,“襄平侯、襄平侯竟然……”
他站起身,拱手向李从舟,“世子,此人包藏祸心、蛰伏西南日久,必须上报朝廷!”
李从舟在心底嗤笑,要是上报朝廷有用,这些年也不会在西北枉死那多人。
他摇摇头,拦住府衙,“襄平侯在陛下那儿有些不同,此事又是纳氏主谋,刘银财活不过今夜,们没有人证,不能轻举妄动。”
“您这折子递上去,要经京兆府才能送进京城,中间多少波折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方便他毁灭证据。”
氏和襄平侯来往,他根本是凭着前世记忆和噬心蛊为证,也是走险棋。
不过现在听纳氏和刘银财刚才那般话,李从舟倒是结合前世经历给白帝城这遭民乱补全——
纳氏出自苗部纳答,本名霍依姆,是纳答部里笃信黑苗武术小支,也因此受到同族驱逐。
襄平侯制造“苗乱”收集黑苗巫典时,他们这支也就自然循迹投奔襄平侯。
纳氏作为方锦弦暗棋,伪装成回鹘部迁徙流亡孤女,被救入白帝城后伺机而行。
李从舟摇摇头,建议府衙不要这做。
谈起朝堂事,李从舟倒是能侃侃而谈,他劝府衙后,又环顾在场诸位——
曲怀文是稳当人,周承乐顾着商道上利益也不会乱说话,至于白帝城这帮兵丁……
公孙淳星会有办法叫他们闭嘴,即便真有人要去给襄平侯告密,那也只是增添襄平侯惶恐罢。
——会让他以为,自己真查到什。
原本想到利用刘老爷道京城中做出番大事,可京城势力错综复杂,襄平侯也只能先按兵不动。
后来又想到白帝城位置特殊,便叫她使计谋脱身,从刘家带着儿子重新返回到白帝城。
只是今生,刘家和正元钱庄经营上,出现云秋和他云琜钱庄这个变数。
以至于刘银财门心思和云秋争锋相对,纳氏那些计谋也只能用来应付刘家后院里女人。
他这半真半假说套,还给襄平侯谋算——要暗害府衙来激起民乱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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