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解释,说他们入佛门后就是新生,需得断绝尘俗切缘,那时候他年纪小,刻什都不好,最后就只得这几个字。
云秋点点头,然后从自己带上来小竹篮里拿出香烛冥饷,还有专门在报国寺里请两柱青香。
他跪下去先拜三拜,小声喊句娘,然后又抱歉他来这里来得晚,也知道事情知道得晚。
之后他就给月娘烧供奉,自己蹲在旁边慢慢讲这些年事,还有他和李从舟事。
李从舟陪着,他从未见过云秋这样细致认真,好像真是在外多年游子归家、面见高堂时细说般。
云秋噢声,后退两步跪下来,恭恭敬敬拜圆空大师,然后小心翼翼给那挂珠藏到领口中。
——李从舟知道,圆空大师这套挂珠是算在他衣钵内,原本是只有继承大师佛法弟子才有资格拿授。
如今,圆空大师给百八子传给云秋、十八子赠给他,也算他这位恩师,对他二人最大认可和祝福。
“广场上还有法会,”圆空大师起身,“二位施主自便,老衲这便少陪——”
李从舟拉着云秋躬身拜别,圆空点点头,说会为他们此去蜀中诵经祝祷,早日平安归来。
关心去问,也是解不开。
现在看这小弟子,倒是愈发像人,身上那股修罗煞气,也在他不知道时候,消弭于无形中。
念及此,圆空大师又笑着看云秋眼,然后拉他手示意他弯腰,将脖子上经年戴套挂珠取下来、送给他。
“大、大师……”
云秋被吓跳,他虽然不修佛,却也知道这串挂珠跟圆空大师多年,他小时候就见过。
只可惜,回答云秋,也仅有山间阵阵风。
“阿娘
再次谢过大师后,李从舟就欠着云秋手去后山,带着他去看月娘墓冢。
过去这多年,通往后山禅院云桥已经经过修缮,不再像九年前那险。
山巅之上有片先寺所修万民墓,后来京中慈幼局也常给无亲无眷人葬到此处。
月娘墓冢就在山顶簇莨菪旁,这般季节里,那绿色灌木从上还开出几朵白色小花。
墓碑上并未刻月娘名,只有长生安息四个大字。
“用料并不名贵,只是跟经年,也常在佛前供奉。这挂珠本是套,手串十八子,之前两年,已经赠与明济。”
“两位施主成婚,老衲实在没什好送,既然二物是套,便将挂珠送给小施主,聊表心意吧。”
说完,他道句佛号,让云秋不要拒绝。
李从舟看着那珠串张张口,最后接触到圆空大师目光,又将到嘴边话,改成句:
“秋秋,快谢过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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