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东张西望看看,忽然又瞧见前面有卖傩戏面具,“诶?走走走,们去看那个——!”
李从舟笑着随他,自觉扯下腰间荷包预备付账。
他们这儿嬉戏郊游般,远在千里之外蜀府、西川城,襄平侯府莲池下地宫里——
襄平侯狼狈地坐在遍布血水腐肉地上,他轮椅翻倒在旁,两个侍婢已经横死。
而柏氏挺着肚子半跪下来,正轻拍着他后背。
到江陵时,正好是三月十五。
江陵府在浙府西南向百里,能听到许多来自江南消息,他们有兵马开路,所以到得早。
周承乐约定是三月十六,所以云秋也就拉着李从舟在江陵城里逛逛,也在分茶酒肆停驻、听几耳江南事——
太子到江南后雷厉风行,很快就查出杭城府衙和地方上几个乡长手脚不干净、作贪墨处理。
浙府长官亦未能免,被太子捉住偷换皇粮把柄,当场就治重罪落狱。
’字,便是出谋献策那个献,他年长四岁,今年上、该是虚岁三十三。”
她生怕云秋不答应,又拜拜俯首,“东家您也不必刻意寻找,只用得空时帮寻寻问问就罢。”
善济堂事多,尤雪刻也离不得,她找这多年几乎快要放弃,可如今又有希望,她也不得不来求求云秋。
“您真是……”云秋扶尤雪,“这又不是多大事,会帮您留意。”
尤雪高兴地谢过云秋,将那玉佩交到云秋手中后,眼里泪再也止不住,边拭泪边指着那匣子道:
“为什……”方锦弦瞪大眼珠喃喃自语,“到底为什?为什江南蛊术会失败?!”
“为什凌予檀那乳臭未干臭小子没有死
只是荷花村几处堤坝到底没能撑住,林瑕他们刚到,就溃堤几处,淹没良田万顷。
太子由此,也管着赈灾济民。
从茶肆出来后,云秋牵着李从舟手晃浪晃浪,“瞧着太子,离开京城后倒有个明君样子……”
李从舟好笑,“你怎知道——太子不是想在江南赚得人望,既脱开舒家文家控制,又培植自己势力——以稳固自己储君地位呢?”
云秋啊声,放弃地捏捏他手掌,“算,你们朝堂事真复杂……”
“这里头都是行走江湖常备药,跌打损伤、头疼脑热都可用,您和世子带着。”
——难怪刚才云秋接那匣子时候听见里面叮叮当当响,感觉有好多瓶瓶罐罐。
他谢过尤雪,说沿途有消息也会派人送信告诉她。
之后,云秋就收好东西跟着李从舟上楼歇下,次日清晨,带着点心、蒋骏,行人打点行囊出发。
这路出行高调,银甲卫都有跟随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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