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问坟茔墓冢事,防隅司几位不知道,但表示可合出份银子替罗虎安排。
但蒋骏摇摇头,开口答道:
“罗大哥生前交待过,说他若有日不幸战死,只盼能落叶归根、重归故里,葬在爹娘身边。”
“那便是要去梓州,这山高水远……”两个护卫也凑上前,“们愿给哥哥资份路费。”
云秋点点头,看来只能麻烦蒋骏多跑趟。
云秋说完,拢拢袖,“依诸位尊长看——这样办,妥不妥当?”
荣伯第个点头,这样虽然耗时久,但比较稳妥周全,方方面面都顾及到。
朱信礼耸耸肩,吩咐陈诚去给他准备暗纹纸。
那几个城隅巡警低头商量几句,脸上也露出许色,最后都点点头、对着云秋拱手抱拳:
“就依云老板安排。”
要兑换,需得将这裁合页对应整齐,才能从钱庄银号上取出银子。
防隅司人不懂,“这里头又有坊里什事?”
云秋笑嘻嘻,“请他做个见证嘛,不然另半裁页放在们庄上,待会儿要叫大家误会们卷逃。”
“卷逃?”
“朱先生考虑是,钱业有钱业规矩,不能偏私而废,情感上当然更相信各位差爷话——罗大叔亲戚都是远亲、没有旧情分。”
只是——
蒋骏在西北大营有封官,虽这次归京告长假,但要去蜀中,时间上就得再加请。
而且他这去要经过西南大营,这就违背将兵不擅离本营规矩,即便上表陈情,也是落下把柄。
蒋骏自己没那在乎把柄不把柄,兄弟义气最重要,
云秋这才松口气,和外面百姓拱手等他们各自散去后,才留几人下来和蒋骏再论罗虎后事。
罗虎是去年腊月病逝在真定府,当地仵作验过出具凭牒,建议他做火殓。
毕竟从真定府扶灵送到京城,山高路远变数太大,尸骸也不能得以妥善保存,倒不如火殓干净。
所以蒋骏带回来是罗虎坛骨灰,而防隅司巡警们在他们所上设个灵堂斋拜。
斋蘸法事般就做七日,之后就要入葬。
“但规矩上,们云琜钱庄不能开这样先例,否则往后诸人,都可以此为由——跟亡故朋友家眷抢利。”
“所以想派人到罗虎大叔家乡走趟,探访探访他家里亲眷虚实。”
如果都是见死不救、见贫远离远亲恶邻,那回来云秋就同意按着防隅司众位巡警法子办——
“适时们重新开张庄票,名字记那孩子,由坊里监督众位用钱,乡里百姓也都做见证。”
要是罗虎族中亲眷确有苦衷,或是有急难隐情,那便请他们来京中,再邀众人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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