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舟使眼色,让小丫头不要声张,好在林瑕确实心里有事,也没注意他们。
林瑕提籍册改制,从桃花关讲到万松书院,“看着陆老先生善济堂,倒有些想回杭城趟。”
他直想要重建万松书院,原先看中桃花关这块地方予云秋,后来就直转念盯着杭城。
“听闻世子前些日子去江南趟……”林瑕笑着拱拱手,“想问问您有无这方面消息?”
李从对外说是自己直卧病,私下里去各乡堤坝上查探也并未注意这些,所以他摇摇头,表示不知。
李从舟点点头,银甲卫都跟着,他也没想瞒。
“前日,林瑕单独邀你吃饭,是你回来亲自禀与你母亲知吧?”
林瑕邀他,是说近日在京城发现家菜色新鲜、环境雅致新酒楼,想请他去小聚。
李从舟听本想拒绝,他素日从不私下结交大臣,跟苏驰、林瑕关系近也是因有前缘。
可林瑕嘴快,道出酒楼名宴惊鸿。
今日与往回不同,花厅内并无人伺候。
宁王身边青松、元光都远远站在廊下,王妃身边嬷嬷、婢女却是个不见,连几个管事也并未上前。
李从舟跪着沉默半晌,侧首看宁王眼后才开口,“您又招惹什?”
宁王也侧首看他眼,咬牙,“这次不是。”
不是?
林瑕观瞧他神情片刻后,似乎明白什,然后又什都没说,只敬茶说,“那吃菜、吃菜。”
李从舟当时只是觉着他反应有些奇怪,并未往深里想,如今听得宁王这般问,忽然就明白几分:
定是林瑕那时候已与太子商定共赴江南之事,来找他只为借口修建书院探那暗蛊虚实。
若他开口阻拦,那便是江南凶险、去不得,相反他反应平平,这就是已有
这下李从舟便不再好拒绝,只能跟着林瑕走。
那日林瑕倒没上来就谈朝政,只先邀李从舟赏游,尤对宴惊鸿前院里那块千层岩赞不绝口。
李从舟看物多重实用,因而虽早知道云秋铺子里有这件东西,却也没多用心观瞧。
听林瑕这道细讲,倒真看出来点不样旨趣,更瞧着酒楼里起满坐满,心里也替云秋高兴。
后来落座,张昭儿来递菜时还偷偷冲他乐。
李从舟挑眉,“那还是?”
宁王狠狠剜他眼张口欲言,又警觉地先瞥眼板壁方向,见无人走动,才锤李从舟拳道:
“还不是为着你婚事!”
“婚事?”李从舟皱眉,他之前写下聘书文定,以为这事已经翻篇,现在怎又提?
宁王从鼻孔里重重出气,“霍将军密报朝廷,说江南诸水乡水道里藏有暗蛊,这事,是你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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