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外头传那些,堂弟你这样身体可不像是会染病缠绵病榻,只想问问你发现。”
李从舟皱皱眉,时摸不清太子心思。
前世这位太子殁得早,李从舟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意与四皇子争皇位,更不知他为政手段。
只看这些日子处事,倒确实是文家、舒家那派文人清流做派。
见他半晌不开口,凌予檀摇摇头,直言道:“此去江南,只为百姓,何况——”
“已向父皇上表启奏,准备下江南。”
李从舟愣,有些震撼地抬头看向太子。
他难得逾矩,也不跪,站起身来开口唤声:“殿下?!”
——江南多事之秋,各方势力庞杂,太子文弱,何苦这时候去趟这浑水。
凌予檀却摆摆手,回头冲他笑笑,甚至还挺赞许李从舟站起来阻拦他举动,“是,这才是兄弟间该有样子。”
宫。
那宫人虽然是拦李从舟,却很聪明地避开文家和舒家人,看得出来,是有太子授意。
无奈,李从舟只能耐着性子走趟栖凰山。
太子还是立在那处来凤亭,先前他便是在这里见过宁王,得宁王私下递给他密信、勘破平靖公公阴谋。
如今面见人变成宁王世子,太子看着恭敬向他见礼李从舟,心中多少生出些感慨。
他认真看向李从舟,眼神澄净,“四弟若有经世才,这天下交由他来坐又何妨?”
李从舟不置可否,他不信嘴上说话。
但若太子真想去江南替百姓做点实事,他倒可将江南河堤上细则和盘托出。
林瑕为人行事,李从舟倒信得过。
于是他点点头,抱拳拱手重新全为臣之礼,“殿下贤德、为国为民,
他在来凤亭内踱两步,举手阻止李从舟继续说,“你也不必劝,这事,是瞒着舅舅个人主意。”
“知道江南事多……”凌予檀勾勾嘴角,“父皇不能做决断,替他做就是。”
“林大人会与同行,”太子又解释句,“户部林瑕、林大人。”
“前日听他谈起青红二册改更之事,便想着,既然事是出在江南,那便也该在江南终结。”
凌予檀说这许多,终于正经转过头来看李从舟眼,“听说你之前去江南,暗中查探堤坝事。”
他苦笑声,摇摇头道:
“瞧着您和皇叔,倒多少有点明白容妃和襄平侯母子心思……”
李从舟只是皱皱眉,仍旧抱拳,“殿下您是天潢贵胄,方氏不配与您比肩。”
太子哂笑声,只转头看着远处京城。
这会儿是夕阳西下,从凤凰山这处来凤亭,正好可将整座城坊市街巷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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