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见他答应,立刻高兴地振臂呼,然后由不吝地赞句,说他就知道李从舟最好。
李从舟只不断叹,总觉得将来他还会为云秋做出更多违逆规矩事。
次日,金莲池。
此处是宫中御苑,素日都有宫人精心打理收拾,如今为着公主择婿事,更是重新扎上绢花彩绸、挂上榴灯锦帛,廊上也挪好些盆植。
李从舟知道云秋,这小坏蛋除揣着关心曲怀玉心,自然还有份想要瞧热闹意。
云秋当然是听懂,不过他点儿没觉得愧疚,反而还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唉——你完喽,今日才看清真面目。”
“可那聘书都已经收下,啧,往后您可要怎办唷,世子殿下?”
李从舟下翻手,很轻松就握住云秋两只小爪子。
他从前读书,是不懂什叫恃宠生娇。
如今瞧着云秋那得便宜还卖乖小狐狸笑容,便终于知晓——原来被偏爱敢这般有恃无恐、明知是错,还敢光明正大给他提。
着都是他在江南丝绸生意,他要是再去曲怀玉身边,那曲怀玉哪还有心相看公主?
若五公主和曲怀玉之间真有前生造定事,那他这般跟着曲怀玉去,不是反而坏事?
所以云秋之前只是满腹好奇,现在听闻李从舟竟然负责金莲池巡防,那他就……忍不住想打打坏主意。
“……”
李从舟听明白,云秋这是要他徇私。
所以李从舟思来想去,最后干脆给云秋安排在他们巡防所用望楼上,楼下是银甲卫换班巡防所,里面都是银甲卫是自己人。
望楼高足三层,比那供公众女眷休息二层小楼还高,云秋躲在上面也能看清楚下面他想看切。
李从舟办事妥帖,身边人也都是不会多话,因此云秋躲在望楼里有自己张小桌子,上面甚至还放碟陶记桂花糕、盅银耳吊梨羹
而且,李从舟瞧着云秋这样,还真是点儿气也生不起来。
看着现在云秋,李从舟忽然觉着他有点明白父王:
能成日有个人偏私,有个能跪小花厅……
好像确实挺不错。
“……明日会帮你安排。”李从舟叹口气,幸亏公主在金莲池择婿是在巳时,不然他还得给个神志不清、没醒盹儿小家伙运进宫呢。
毕竟他负责是金莲池巡防,想要带两个人进去,也就是他句话事,而且带过去人也能事先藏好,到时候离开脱身也方便。
比云秋跟着曲怀玉要容易方便得多,风险也并不高。
只是——
李从舟斜眼看云秋眼,淡淡道句:“这可是头回当差。”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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